桑拧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
昏迷前最后的画面,是跪在地上吐的见了血。
她伤了喉咙,不能说话。
养了一周,今天刚好出院。
十月初的江北,还不算太冷。她出了住院部的大门,远远的看见一条海岸线,索性走过去,散散步。
微微凉的海风吹了满怀,再没有人给她披上带着体温的外套。那些隐隐的欢喜与甜蜜,随着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溃散的无影无踪。
喜欢那个女人说他喜欢她。
像野兽喜欢猎物一样喜欢吗?她不否认。
只是她并不想做谁的猎物。
手机轻轻震了一下,桑拧没有听见。
耳边仍是他和她说的最后那句:“我玩够了,你走吧。”
这一切,荒唐的就像一场梦。
此刻她最该做的是举杯庆祝噩梦终于结束,偏偏,连个能在一起庆祝的人都没有。yцzнаιωц.ъιz(yuzhaiwu.biz)
手机再一次的震动,似乎提醒她有重要的事情。
拿起来接通,是韩与舟:“桑小姐你好,我是韩与舟。江先生明天要去江北画廊挑一幅画,我想您应该可以作陪。”
“是我的荣幸。”桑拧沙哑着声音回答。
江城说过,江家旁系的枝枝叶叶们想见江云庭一面至少提前几个月预约,还不一定能见到。唯一能有参与感的,便是每年的祭祖。
如果不是江云庭点头同意过三十岁的生日,她大概这辈子都没机会见这位江家的掌权人。
如今韩与舟客气的通知她作陪,大约够她公婆吹嘘个几年了。
为了不辜负这份荣幸,桑拧家都没回直接去了画廊,忙到傍晚才回到租住的地方。
一天的劳顿,进门就睡了,一觉到第二天上午九点,闹钟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