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帮帮主钟长胜,钟长胜穿一身深灰色旗袍,踱步来到大厅中间,眼神平静,却不怒自威。顾万里习惯的为钟长胜拉开椅子,站在他身后。
众人连忙起身,三爷停下蒲扇,敬叫一句:“大哥,你来了。”
“我再不来你连我都要骂开了。”
三爷换上笑脸:“大哥,我也是随便说说,没有什么意思。”
“随便说说,昨天又和那个小明星私会去了吧,你是商会的老人拉,要为弟兄们做点表率。”
“是是。”三爷干笑几句,算是应承。
“大哥,飞龙帮这几日可是闹得厉害,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五爷端正而坐,算是说到了正题。
“最近局势不稳,飞龙帮是想趁乱作势。”顾万里说道。
““飞龙帮的事不要太过激动,以现在飞龙帮的势力,它敢抢货,却没有能力吞得下去。就让它先闹腾几日,我倒要看看它能闹出什么花样。”平淡的语调,众人却都听得出胸有成竹的魄力。
“那码头的货。”三爷追问。
“先让少扬去查查看。记住,不要有大动作,现在和它正面jiāo手只会降低身份,凡事,以不变应万变。”
“是,我是一时生气,没有考虑周全。”三爷附和。
五爷抿了一口茶,重复着钟长胜的话:“对,以不变应万变。”
青帮大大小小的例会开了无数次,有时人多,有时人少,多少之间,有种平衡,无人打破。
例会结束,三爷五爷离开,钟长胜起身来到大窗前。
又是一个春天了,青帮终于不是那个躲在弄堂里偷摸做活的小帮派了,现在的青帮总堂光明正大设在繁华市中心,他也成了青帮的帮主。恍恍惚惚,已是年过半百。
“春天到了,少天也快回国了吧”
“是啊,昨天少爷来电说下个月就回国。”身旁的顾万里回答。
钟长胜掀开窗帘,窗外的大树上冒出了几颗嫩芽。一群燕子已经早早的衔来茅草准备做巢。
“少天去了多久了?”
“三年五个月。”
“是吗,你倒是记得比我清楚。”
“你每天管着帮会大大小小那么多事,自然会分心,那像我,也只会记记只些不重要的琐碎事情罢了。”
“能管那么多年,管得头头是道,也只有你了。”钟长胜说,心里计算着,少天已经去了三年四个月零五天,时间总是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还有十五天,少天就要回家了。当初所有的迫不得已如今终于解决,命运的预言又要往前走一步。
思索间,门被打开,一个手下走进来对顾万里耳语了几句,顾万里走到钟长胜身边说道:“有消息说,小姐到上海了。”
“忻月?”。钟长胜思绪突然凌乱起来,终于拉上了窗帘,无心去欣赏窗外的风景。
作者有话要说:
☆、上海,上海
世上人人皆有生理需求,男人女人,老人年轻人,红尘俗世之人皆如此。有人温香软玉,就有人下等风流。
小东门便是有名的下等风月之地,这里到处都是暗窑和廉价女,这是上海滩的地痞流氓发泄原始yu望的天堂。
赖三是这里的常客,赖三本名叫赖川,自小就是个街头混混,早几年拜了个师傅,学了一手造qiāng的手艺,暗地里开了个造qiāng的作坊,趁着时局混乱,偶尔冒险造几把qiāng,温饱不愁。不过赖三骨子里是个不安分的人,连发泄yu望都是变态的方式,那些高级点的女不愿做他的生意,只有这暗窑里的女人,为了生计,无从选择。
赖三昨天才得了一笔好处,今日便有消息说他在小东门,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刻也等不得。
忻月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头疼yu裂,喉咙干燥,想喊出声声带却是被火烧一般发不出声,挣扎了一阵,才发现手脚已经被死死地绑住,眼前是一个昏暗的屋子,除了身下破烂古旧的床,只有一个古铜色的旧式柜子。
闭上眼,意识慢慢清醒,想起母亲去世,和同学到上海,参加革命会,在youxing中走散,被同去参加youxing的同学骗到妓院,被老鸨喂下迷yào……
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