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吧,你与可欣也好做准备。最近到处闹得厉害,家里也是许久没有人气,能有些喜气是甚好的,”钟长胜作了妥协。
此时的钟宅,有两三个佣人从院子走过,偌大的房子,只有钟长胜与顾万里住着,那些羡慕如此豪宅的人,又有谁能想到,外表光鲜亮丽的钟宅竟是如此冷清得毫无生气。
钟少天知道父亲甚少改变决定,能做个妥协也算不错,只得无奈的答应下来。
“对了,你让齐可欣准备一下,晚上你们俩陪我到锦绣楼招待王老板和虹口界的堂主。”
“是。”
正是中午,钟宅里的眼光十分刺眼,父子间的团聚对话显得融洽亲切,钟少扬觉得好像在看一出亲情戏,尽管表演真挚,却无法融入剧情。
后院的红玫瑰开得正艳,一片鲜红,似血般耀眼。玫瑰代表爱情,红玫瑰越显炽热的情感。
钟少扬坐在石凳上,看着后院对面的阁楼间,儿时,他就是住那里,刚到钟家的日子,几乎夜夜难以入眠,噩梦缠绕,梦中有一条深不见底的巷子,小小的他独自一人,不知是走进还是走出,脚边的青石板上流动着鲜红血水,耳边充斥着噪杂响亮的qiāng声,仿佛千军万马在决战,惊醒时,周围却是一片死寂。
直到那一日,钟长胜带着健康的小少天出现在他身边,伸出满是老茧的双手抚摸着少扬小小的脸庞,一脸慈爱。自那以后少扬夜里才能有多一刻的安睡。
梦里那长长的巷子开始有了一丝光亮,血水和qiāng声也消失了,只是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在少扬的前面,而无论他如何用力,也追不到前面那人。
“在想什么?”钟少天拍拍钟少扬的肩膀,靠着他坐下来,
“没什么,来到这里就想起小时候的事。”
“对啊,小时候我还常常叫你在后院里捉虫子给我去做鱼饵。”回想中,钟少天笑起来,“那个时候你每天都是一身的泥巴。”
钟少天突然想起什么,询问少扬:“我正想问你,为何要搬出去住。”
钟少扬微笑道:“没什么,住在外面方便做事。”
钟少天记忆中,与少扬一起生活的场景,他是少爷脾气,唯我独大,那时的少扬也是这样沉默少语,不与他争执,那时他只当那是胆小,现在想来,那是超越年纪的沉稳和孤独。
“这次在国外,见识了另一番天地,有许多想法在脑中,父亲这次爽快答应我到进青帮,以后你帮着我,我们在帮会好好大干一场。”
“那是当然。”钟少扬抬起头。这才注意到少天此时的眼神,少天的眼睛很大,眼神里光彩照人,只是那光彩不再是从前熟悉的阳光美好,而是一种咄咄bi人,似要吃人的光。
锦绣楼里灯火通明,四周暗处寂寥无声,实则有许多黑影在把守着,钟少扬坐在车上观察着四周的人群,防止飞龙帮趁乱而入,月光柔柔的罩着,上海滩依旧是热闹喧哗,情yu满地。
深夜,钟少扬坐在昏暗的楼梯间,听着房内传来的男人女人的喘息声。
这是一处三爷乔立为小情人买的别墅,这几日乔立外出办事,不过这屋里却依旧热闹。
听得屋子里一声低吼,渐渐没了动静,钟少扬将装好子弹的手qiāng别进腰间,踢门闯进了屋子。屋内灯光昏暗,有些许月光洒进来,是诡异的颜色。
屋子里的男女刚刚办完事,衣服还没穿戴好,女子尖叫一声,忙用床单护住身体,男人还算镇定,伸手就要到床上拿qiāng,少扬却抢先用qiāng指住了男人。
“吴爷,好久不见。”那男人正是三爷的得力手下吴腾。
“你想干什么。”
“如果我想干点什么的话,你现在不会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少扬把qiāng移到了吴腾的太阳xué,充满杀气的说。
吴腾本是个混混,因为头脑聪明,办事机灵,办成了些事情,被三爷委以重任,不过无人知道,吴腾的父亲在与青帮抢地盘时被杀害,他被飞龙帮所救,成了飞龙帮的亲信。
“我想让你帮我问候一下飞龙帮的陈戾帮主,不知行不行。”
“你知道些什么。”吴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