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姓氏。
台下一阵议论,只听说钟长胜育有一子,收养一义子,如今是从何而来一个女儿,议论声中,钟长胜牵着忻月的手走上台。
“这是钟某的小女儿,之前一直在苏州老家生活,现在到上海与我相聚。”钟长胜介绍道,少了威严,多了宠溺。
宾客中bào发出一阵掌声,记者们纷纷到舞台下捕捉着明日新闻的头条。钟长胜宽厚的手掌十分温暖,让忻月紧张的心情渐渐平静,勇敢的接受台下人的眼光和议论。
“忻月,这是你大哥钟少天,你哥的未婚妻齐可欣。”一阵欢迎和讨论后,忻月随着钟长胜走下台,来到少天身边。
“忻月,你好,以后叫我可欣就好了。”可欣微笑的伸出手。
“可欣,你好。”
“你好。”少天礼貌的伸出手,心中却有一丝不悦,众人聚集的目光和焦点被抢走是会让人不舒服。
“你好。”
礼貌的客套,客套的礼貌,在真正的亲人之间是不需要的。
跟着钟长胜与宾客们一一打招呼,让忻月发现原来参加酒会也是一件体力活,穿梭在大厅中,还是看见了那个人的身影,忻月心中又有一阵慌乱,那个粗鲁的吻,那个陌生熟悉的人,究竟是真实还是幻觉。
“忻月,这是少扬,前几日我太忙,都是他在照顾你。”不知何时,已经随着钟长胜来到了那个人的身边。
“嗯。”忻月只是低声附和,不再作声,也不看他。
“义父,没什么事的话我去忙了。”钟少扬倒是十分淡然,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礼貌后就走开。
“少扬就是这样,不爱说话。”钟少天笑笑。
锦绣楼里热闹非凡,花好月圆的夜晚总会让孤单的人无地自容。
深夜,车子停在了来时的巷口。
“真的不回家去住吗?”钟长胜再次问。
“不了,住在这里挺好的。”陌生冰冷的家不如一个人的孤枕。
“这也好,有少扬照顾你,我也放心,今天累了吧,早点去休息吧。”
“嗯。”
走下车,刚要进门,忻月转过身,轻轻说出了想了好久的话:“谢谢你,父亲。”
“哦。”平静的脸上终是露出一丝笑容,“早点休息吧。”
车子在夜幕中缓缓驶去,隔壁的屋子依旧是一片黑暗,无论如何,关于父亲的一切幻想,美好的,残酷的,终于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了。
忻月,忻月,从今天起,成了钟忻月,白色礼服依旧美丽纯净,不过没人看见裙角处那一片污渍。
作者有话要说:
☆、生生不息
春日的慵懒情yu还未褪去,夏日的燥热就席卷整个上海滩,du辣的阳光下,上海滩一番热火朝天的忙碌,万物躁动,生生不息。
早起推开窗,清晨的凉风吹进屋子里,屋檐上的兰草翠色yu滴。忻月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习惯xing的看看隔壁屋子,兰草开得正盛,没有人,冷冷清清,那日订婚宴后,隔壁屋子的人似乎越是忙碌,终日不见人影。那些刚刚萌芽的情愫还未待开放就已经躲在yin冷处,不见天日。
订婚宴刚过去时,青帮帮主与女儿相认的消息就成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堂堂上海滩青帮帮主的女儿到一间小报社做工,在报社里,忻月成了异类自然成了大家讨论的焦点,形单影孤。
上海滩上最不缺的是新闻,每日铺天盖地大大小小的新闻就像病du一样的在fu女游民的口中蔓延,没过多久,关于忻月的新闻就冷淡了下来,报社里的同事也多与忻月亲近起来,上班下班,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段锦书也已经伤愈出院,报社也再没有追究他私自发表文章的事情,想起段锦书,忻月叹了口气,出院后,他变得更加沉默,即使对着她也只是一些礼貌客套话语,到上海的这些时日虽不长,却让一个热血青年变得冷漠怪异。
虽然是周末,忻月还是早早起床梳妆,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穿上衣柜里放置很久的旗袍,雕花铜镜旁,一个精致的木盒里,摆放着一根玉簪子,依旧晶莹翠绿,依旧冷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