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刚刚还在幻想着日后如何平步青云,在上海滩做人上人的飞龙帮手下全部被一群死士击倒,歪歪斜斜的躺在冰冷的地上,满是鲜血充满了不解。
他们原都是老实的村民,受了压迫,流离失所,逃到上海,被人称作刁民,忍气吞声处处受欺负,幸得跟了陈戾,做了飞龙帮会众,有了强权,便不怕世俗。越发刁的彻底,狠得离奇。
上海滩的帮会,哪个不是靠着打打杀杀,欺行霸市而起的,不过原是敌不过青帮最凶最狠,得了势,如今,管理码头,收纳商户,做起了黑白通吃的生意人。
飞龙帮的会众都想学着青帮,用最凶最狠之势褪去血腥的外表,成为出人头地,上流社会的成功者。
然而,就在刚才那一刻,上海滩不再是平步青云的天堂,而是真实的成了客死异乡的地狱。
有的人为了爱情而死,有的人为了理想而死,也有很多人,不知道为了什么,就死了!
生命,就这么成了一场残酷游戏的赌注。
作者有话要说:
☆、残酷游戏(二)
婚礼的吉时在正午,齐可欣早早的便梳妆打扮好,换上洁白合身的婚纱,异常美丽耀眼,坐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满脸红晕,嘴角自然的上扬。
婚车如期而至,鞭pào声响起,可欣透过窗户的一角偷偷看去,满是鲜花装饰的婚车上,钟少天正坐在当中,一身剪裁独特的白色西服显得十分精神,如此,似一个俊俏的王子正坐着南瓜车来接他的公主。
忻月满心的忐忑与喜悦混杂的复杂情绪,脸上发烫,心跳加速,那华美的婚车,马上就要把她带上通往幸福的旅途,用婚戒来捆绑住往后一生一世的诺言。
她的幸福就这样到了!
锦绣楼,宾客已经悉数到场,黑白两道的富商名流齐聚,热闹非凡。
段锦书穿着一身正式礼服出现在宾客席中,身旁是麒麟洋行的张之翰老板,段锦书最近在为张老板做专访,因而有机会跟随张老板前来参加婚礼。
在众多的宾客中,段锦书一眼就看到了独自站在角落的忻月。
径直走到忻月面前,段锦书伸出手问候:“钟小姐,怎么就你一个人,在等谁吗?”
还在心神不宁中的忻月被眼前的段锦书怔住了,还是白净斯文的摸样,却有着不同以往的锐利眼神。
“哦,还在等那个保镖吧,我刚刚在路上,看见后巷有很多的黑衣人,你的保镖大概是巡视到那里去了吧。”段锦书的语调怪异,带着强烈的嘲讽。
恍惚中,忻月只听见了后巷,黑衣人着几个字,难道,已经发生了吗,“对不起,我还有事。”忻月顾不得段锦书莫名的敌意,离开人群,向二楼跑去,刚刚只听三爷说父亲在三楼开会,要她在外面等,此刻,她不等在等下去了。
看着忻月匆忙离去的背影,段锦书握紧双手,眼神似喷火般的暴烈,直到旁边传来张老板的催促声,段锦书才边整理领带,边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脸,走向人群中。
婚车缓缓停在了锦绣楼门前,新人双双下车走进礼堂,婚礼仪式就要开始。
钟长胜,三爷五爷,各堂口堂主纷纷从三楼会议室走下,正在二楼焦急等待的忻月慌忙跑到钟长胜身边,紧紧捉住父亲的手。
“父亲!”急切的语气。
“放心吧,没事了,都结束了。”钟长胜反将忻月的手包在了大大的手掌里。
没事了?说明消息收到了,那他怎么了,忻月心中的慌乱感竟然强烈起来,原来不管如何,她内心深处最担心的还是他的生死。
“那他……”
“放心吧,没事。”忻月刚想开口询问,却被父亲平静地声音阻止。这浑厚低沉的声音似乎有一种魔力,让忻月就此安静的跟在钟长胜身边,走到一楼大厅,看着礼台上那一双耀眼美丽的新人。
“现在请新郎新娘jiāo换结婚戒指。”一脸喜气的司仪宣布。
没有了迟疑与犹豫,钟少天将那一枚戒指戴在了齐可欣纤细的手上,然后伸出双手,等待着可欣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