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京道了声谢,放弃保卫,长长地叹了口气,不像是冷。
“怎么了?”画尘问。
任京苦涩地笑笑,“我可能没多久就要辞职了。”
“去上海?”任京的女友在上海读研,明年该毕业了。
任京点点头,“现在这份工作,无论薪水还是福利,我都非常满意。到了上海,想找同样一份工作,我这资历不够。省个几年,在滨江买房买车,都不是件难事。我劝她来滨江,她死活不依,怎么说都是上海好。上海是好,金光闪闪。nǎinǎi的,在上海,我就是一只蝼蚁。”
“再好好沟通?”画尘知道这话听着很苍白,可是又不知说什么好。其实,在任京的心里,怕是千折百回,什么都想过了。
“除非掰!”任京一用力,一次xing纸杯折了半边。
“别乱说,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你看,邢总比你年长,还单着呢!”
“他在等一个人。”
画尘差点呛着,“谁?”
“肯定不是你。”任京心情稍微好点,拿画尘打趣。
画尘脸一红,逞强道:“难说!”
“阮画尘,我可是提醒你了,别给自己添堵。好了,邢总来了,我们走吧!”他拿过画尘的纸杯,扔进垃圾筒。
印学文又卖弄起学问来,拿出一袋咖啡豆,说产自牙买加山海拨两千多米以上,阳光,风向,水汽都刚刚好,一年的产量只有几百斤。想想看,全球六十亿人,就几百斤咖啡豆,能喝到的不是皇室就是贵族。
受不了,小言里的情节,显示一个人的身份,不是喝名贵咖啡就是穿名牌服装。其实,咖啡的出身不太值得炫耀。发现它的是漫山遍野寻找草料的埃塞俄比亚山羊。那些制造了世界名牌咖啡的国家,几乎都长不出咖啡树,但这些国家靠卖咖啡大赚世界人民的钱。而那些给他们提供咖啡的国家也就是是地处“世界咖啡带”(北纬25度到南纬30度)的国家,却一个比一个穷。画尘摸摸耳朵,摸摸鼻子,嘴唇的动作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印学文却没错过,哼了声。
磨好咖啡,煮上,每人面前一小杯,室内确实芬香四溢。印学文夸张地直啧,此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
“我没喝过超过五十元的咖啡,怕亵渎了它的神圣。”画尘把咖啡推给印学文。印学文看看画尘,偏过身和邢程说了个网上的段子。
“一个老婆问老公:你那个秘书来公司多久了?老公回答:两三年吧!长得怎么样?一般。工作能力呢?凑合!身材呢?还行!穿衣服呢?挺快的!哈哈!”
他笑得前俯后仰,还在桌下跺着脚。
邢程实在做不到陪笑,却又无法发作,这玩笑明显开过了头,他愤怒地攥紧拳头。画尘到是平静,坐在对面的何熠风慢慢抬起眼,“你快吗?”他问的是林雪飞。
林雪飞回道:“比你慢半拍而已。”
印学文笑声像被谁半路抢劫了,戛然而止,他疏忽了在座的不是阮画尘一个秘书。一时间,不知怎么下台阶,很是难堪。
还是何熠风帮的忙。“印经理,我考虑了下,我接受关于翼翔航空杂志的委托,但有个要求,广告收入,我要分成百分之十。”语调坚决,毫无商量的余地。
好狠啊,简直杀人不见血!印学文默算着,一年这是多少钱?
“这事不能印经理一个人说了算,得董事会开会决议。”邢程冷冷地开腔。
印学文最讨厌别人提他作不了主,涨红着一张脸,口沫纷飞:“邢总,银行可不是大爷,你们若质疑翼翔的还款能力,大可当初不要答应。我告诉你,翼翔现在今非昔比。而且不久以后,翼翔将与晟华联姻。”
这是一枚轻型zhà弹,在印学文布置华丽的小会议室zhà出满屋硝烟。如果这烟散出去,滨江上空将会出现一道绚丽的风景线。
晟华名下只有两大公司:晟华百货和晟华商业酒店。晟华百货,国内没几家,主要分布在几大经济发达的城市,面向的是高端消费层。而晟华商业酒店,走的是大众路线,遍布全国各地,甚至远达新疆、西藏下面僻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