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观业腿边碰到一张奶白色帕子,侧过脸:“若是痛了,你且知会我一声。”
静默片刻,宝橒也察觉到了寝衣边的方帕,反应过来这是做什么用处的后,声音细如蚊蚋:“妾晓得。”
重新交迭到一起,张观业思量再叁还是先伸手往她那处探去,点点蜜意沁湿了他的指腹。
视线回到宝橒脸上,眨眼频率飞快,今天折腾这许久,张观业也有些疲倦,收回手,蹭了几下后直破城门。
宝橒疼得下意识屈膝,眼角有泪花,一呼一吸间,惹得张观业一声闷哼。
掐了掐她肉弹的小臀:“别夹,这样我也不好受。”说完捞起她两条腿盘于劲腰两侧,低头看去,细嫩裹着他紫红的昂扬,白皙的皮肤上沾了血渍,新鲜地向下流淌。
静静缓和片刻,收着力挺动起来,张观业只觉被一阵热烈的润意围绕,胀痛慢慢消散,逐渐畅通无阻,宝橒在他的攻势下很快溃不成军,嘴角溢出细碎的低吟。
初始绵和的细雨突然变得狂暴起来,囊袋重重地拍打着她的臀瓣,像是天边的雷声。
张观业自觉兴奋愉悦正在不停地堆积,愈发收不住力道,横冲直撞不顾章法,宝橒被他顶弄得不停向后缩着。
位置的移动让张观业有些许不快,捞着宝橒的手环在他脖颈上,低下身子压着她。
从顶上看去,火红的锦被外,只有男人宽阔的背脊,和若隐若现的两抹香肩,头靠着头,像是交颈相拥。
宝橒努力在涣散的意识找寻清明——尚寝局的姑姑还说,男人在榻间喜欢荤话,情深意动利于夫妻情意。
耳边传来粗重的喘息,听得一阵脸红心跳,好像从他进入她后,就没有听到他说过什么话,现下连他的脸也瞧不见,是喜是倦也无从知晓。
疑神疑鬼着,隐藏着的花珠被捕食者找到,宝橒扬起脸努力抑制着差一点破口而出地尖叫。
身上的人发现了她的异样,恶劣地抵住那颗花珠冲击起来,宝橒最后一丝清明被撞散,勾着他的脖子喃喃。
“相公,妾可以叫您相公么”
张观业意乱情迷着,她的叫声太小了,只听见几声细碎的“相公”,心里有股异样的情感,更多的是惊慌。
“够了。”别再喊了。
以吻封缄,呜咽声渐渐消失在长夜。
王宝橒醒来时,帐中只余她一人。
腿间麻木着,隐隐泛着酸痛,微微曲起,碰到一处干硬的水渍。
不由得又红了脸,外间传来动静,殿门被推开,几个婢子垂首陆续进来,整齐划一地立在账边,为首的年岁稍大一些,鼻间有粒小痣。
“太孙妃,奴们是太子妃娘娘挑来服侍您的,奴名唤蕊黄。”
宝橒挣扎着坐起身,想起身上衣不蔽体,脸蛋红红:“什么时辰了?我还要去给太子妃娘娘敬茶。”
蕊黄笑着取了衣衫:“太子妃疼惜您,新婚劳累,特意让奴来知会您不必着急。”
宝橒看她要为自己穿衣,衾被从身上滑落:“我自己来吧。”
余光间,几个偷偷打量她的婢子看到她脖子、臂膀上的红痕后,又匆匆埋首,羞煞了宝橒。
坐在梳妆镜前,蕊黄眼角含笑,为她鬓头,行云流水,宝橒觉得自己的发在她手上成了缎子,叁两下挽成了漂亮的花。
“你头梳地真好。”宝橒忍不住夸赞出声,家里长姐入宫后,几个妹妹都是由她来梳头,人多手乱的,她往往挑了最简单容易地去梳。
再打量着镜中头顶层云般的桃花髻,鬓边的绒发也被梳头水巧妙地藏了起来,服帖地隐在发间。
会不会太华丽了些。
蕊黄看着面前这个带着怯怯温和的小夫人,挑了一支珠钗为她别上:“宫里妇人最爱的盘发是这高髻,娘娘还年轻,桃花髻就够了。”
宝橒最后看了镜子中的自己一眼,起身步履匆匆地往太子妃的院中赶去。
大内的东宫修葺简单,所以太子的居所起先与帝寝相连,后来皇后病逝,太子在宫外的西湖边开府建屋。
太子妃勤俭持家,后院虽然没那么花红柳绿的华贵,倒也别有一番风味的雅致在。
“蕊黄,这样打扮是不是不够素净啊?”宝橒兀自停下步伐,蹙了眉,“要不还是换套衣裳吧。”
蕊黄来不及反应,只见宝橒提了裙转身欲往回走,这一转身,迎面遇上从宫里请安归来的张观业。
婢子们纷纷跪下,宝橒福身:“见过太孙。”
张观业负手而立,身上大红朝服,飞鱼纹在阳光的照射下长牙五爪,俊秀的眉眼衬托得几分凌厉。
这下是无法回去了,宝橒硬着头皮站起身,张观业睨了她一眼——脸上没了昨夜成亲时浓重的胭脂,倒有几分拨云见日的惊艳感。
“皇爷爷设了晚宴。”张观业错身而过,肩背间的大珠随着他的走动晃荡几下,“你同我一道去吧。”
请安敬茶完,出了院子宝橒把太子妃赏赐的一对步摇揣在怀里,怕颠了去,脸蛋泛着粉——原是早就与太子妃相处过的,如今身份不一样再看着竟也生出了别样的滋味来。
张观业与宝橒顺路一道回院,岔路口他径直去了书房的方向,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别忘了”阖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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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提醒这一世女主单相思单相思单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