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孟晓冷嗤一声,翻了个白眼。
拽什么啊。
赵宝珠在柜子里换了个包,与奚白擦肩而过的时候重重地将她撞了个趔趄。
奚白站在书桌旁,冷淡地看了眼宽阔的走道,挡住她去路。
赵宝珠勾着唇:“啊,不小心的。”
孟晓气炸了,“赵宝珠你——”
“哗啦——”
奚白随手把空杯子放回书桌,撩起眼微微一笑:“不好意思,不小心的。”
“奚白!”赵宝珠头发上滴答滴答淌着水,妆防水,没花,但也十分狼狈,她上前就揪住奚白的衣领,“你故意的。”
“哎哎哎——干什么呢,”孟晓冲下来挡开她,笑容满面,“和你一样不小心的,怎么就是故意的了,可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还是说,哪儿受的气撒我们奚白这了?”
这话意有所指。
奚白没忍住翘了下唇。
“砰!”
门被重重摔上,震得耳膜一疼。
“你真以为,你能赢?”擦肩而过时,赵宝珠忽然脸色转晴,一字一句:
“别做梦了。”
*
淮市高楼。
中年男人颤抖地跪在地毯上,周身掉了一地的文件,湿透的衬衫紧巴巴地贴着啤酒肚,纽扣上还挂着一片茶叶,随着身体抖动。
他抬头看向办公桌后的年轻男人,额头冒出冷汗。
男人穿了件粉色衬衣,戴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眸黑黢黢的透着股狠意。却偏偏慵懒地倚在转椅里,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钢笔。
“啪嗒”
“啪嗒”
冷汗与男人手中的黑金钢笔同时落下,啤酒肚再也受不住这种无声的折磨,跪爬着到他面前,疯狂磕头求饶,头嗑得咚咚闷响。
“闻总,闻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放过我....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我不想坐牢,我家还有孩子老婆——”
男人刚勾住钢笔的指尖顿了下,嗤笑着撩起眼,“谁还没有呢?”
“放过你,我家里那姑娘能花的钱岂不是就少了许多。”
闻祈年笑笑,笑意不及眼底。“当然了,王总要是愿意提供闻松新的证据,我自然也不会咄咄逼人,你觉得呢?”
“好好好,我回去就把东西交给您!”王总欣喜得涕泗横流,也忘了来之前的嚣张模样,捧着男人的鞋子连连磕头,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强调什么。“您一定会遵守承诺的。”
闻祈年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嘴角,一脚将他踹开,中年男人狼狈地摔在地上。
在一旁当了许久背景板的宋均利落地指挥者保镖把人拖出去。
奢华的办公室安静了下来。
“证据拿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