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们这般,奚白撒娇装可怜时,那副无辜水泽的模样要惹人心底一软。
闻祈年不甚在意地点燃一根烟,也不抽,就夹在指尖看着它静静燃烧。
眸色沉沉,不知是在想什么,后轻低一笑:“哪家的鸟儿补叛逆下?放心好了,迟早会回来的。”
家养的金丝雀,离不了人。
浅白的烟雾氤氲弥漫,在灯光暧昧的包间里似有若无地勾勒出一张秾丽的面容,眉眼柔媚又透着些许尚未褪去的清涩。
邵嘉迟在门外听闻,抬脚踹开门。
惊得附近的服务生连忙小跑过来,战战兢兢地安抚他。
邵嘉迟没理,视线一扫,瞬间定格在了沙发上的闻祈年身上,走了进来,钟鹤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也不知道刚才那话听见没,下意识看了眼闻祈年。
男人依然陷在沙发里,听见动静,漫不经心地抬眼睨向邵嘉迟。
“闻祈年,你他妈可真不是个东西——”
包间里乱作一团,服务生想拉架,可坐在包间里的老板钟鹤还没发话,打架的两位又是贵宾,哪是他能拉的架。
钟鹤寻了个打不到他的位置继续看戏,转着他的佛珠,不甚在意道:“下去吧,我看完了你再叫人过来收拾。”
服务生讷讷应下。
半个小时后,钟鹤伸了个懒腰。
邵嘉迟狠狠松开闻祈年的衣领,继而轻笑,眼神冷戾:“我会把你今天所有的话都转述给枝枝,希望她以后擦亮眼睛,别在垃圾桶里找男人。最后,你回去给我好好警告你的人,别他妈在枝枝身上动手脚,不然我不介意亲自找她。”
他走后,包间里一片寂静。
闻祈年垂下眼睫,舌尖抵了抵牙根,嘴角破了,渗出血珠。忽而手机震动,是别墅刘嫂发来的讯息。他这才松了松眉眼,随手点开:
闻先生,家里刚才来了好多快递,寄件人都是奚白小姐。
刘嫂:送东西的人不是快递小哥,但他留下一张卡,说这些是奚白小姐让给您的。
闻祈年心头一震,像是预感到了什么。
他倏地站起身,也没搭理钟鹤幸灾乐祸的“关心”,摔门离去。
西泠别墅内。
客厅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快递,拆开来都是他曾经送给她的礼物,衣服,茶几上还摆放着一张银色的卡。刘嫂忐忑地看向闻祈年,递过去一张很是随意对折的纸条:“这也是他们留下的。”
闻祈年打开,上边奚白清秀的字迹展露无遗: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