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玫瑰怀表,维利克从来不肯让她碰。
有次她提出想看看,男人的笑意瞬间消失殆尽,冷漠地拒绝了她。
娜尔莉莎黛丝趁着维利克还没醒,打开了他的怀表,一切都如密信所言。她沉默了许久,去衣帽间脱下了自己身上华美的睡裙,换上从前的旧衣裙。
她半坐在床边,低头看着男人平和的睡颜,心里想过很多很多。但最终,她还是轻轻推醒了维利克。
闻祈年来时,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他看着奚白离郁苏那么近,笑意微收。导演连忙低声解释:“都是拍戏,假的假的,他们后面没有亲密戏了。”
闻祈年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导演刚想递上打火机,却被男人挡了回去。
“身上有味。”闻祈年言简意骸。
导演的小眼睛又看向了片场里的奚白,了然又尴尬地收回手,两人一起看向奚白和郁苏。
男人睡眼惺忪,睡衣随意地敞开,他迷怔又温柔地伸手去搂奚白:“我的宝贝黛丝,怎么醒得这样早?”
“再睡会好吗?”
他们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直至天明才睡下。维利克的脖子上,还有她抓的痕迹。
他困顿地微闭上了眼。
奚白垂眸,盯着男人的睫羽轻颤,深呼吸一口气,重新将他推醒。
这回,维利克坐起身,他温柔又无奈地弯唇:“宝贝,你——”
奚白看向他,视线越过郁苏的肩膀,落在坐在棚下的闻祈年身上。
男人双腿交叠倚在沙发上,嘴里叼着根没点的烟。
两人隔着人群对视。
奚白弯唇笑了下,她看着郁苏,也看着闻祈年,目光温柔却又忧伤。在维利克的追问下,她终于回神,牵了牵唇角,似乎是在做出一个很艰难却又不得不完成的决定:“维利克,我们分开吧。”
维利克陡然怔住:“什么?”
奚白站起身,走到房门前,回首看向身后的男人:“我们,分手。”
“咔——特别好!郁苏,你刚刚这个状态就特别自然,接得上奚白的戏哈哈哈好!”导演满意地点头,刚想跟闻祈年说可以休息了,一转头,却见男人面色僵硬地盯着片场里边。
喊咔后,奚白仍旧站在那。
一袭粉色长裙被她穿出了清冷勾人的气质,她神色淡淡地与闻祈年对视,就好像....
那句话是对他说的。
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通了。
奚白最后看了眼闻祈年,转身离去。粉色裙摆蝶翅般轻摇着消失在了拐角,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