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白困惑:“当然是人了。”
竹水泗这样看着就很贵的餐厅,应该也不能带宠物一起吧?
见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闻祈年也发觉这问题问的奇怪,忍了又忍,还是没克制住追问的欲望,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和谁?”
一码事归一码事,奚白不欲与他纠缠,拢了下披衫。“谢谢你今天帮我,你有什么想要的可以提,我尽量完成。”
不等闻祈年回答,奚白又补充道:“不能过分。”
夜风拂过,吹动了女人的青丝。
美好得如同一副画。
闻祈年看着她,陡然间眼眶有点酸。
他已经很久没见到奚白了。
许是酒意上头,这些天被他刻意堆积在角落里的烦闷在这一刻冒出头来,他不是不想听钟鹤的劝告,只是每每想“算了,就这样吧,再也不要送上门被她羞辱了”,心脏就会泛起一阵绵密的针扎刺痛。
并不强烈。
但却如同春雨般,无声无息地隐隐作痛,将他尽力维持的理智抽丝剥茧地全部瓦解。
脑海里昏昏沉沉的,刚才被邵嘉迟怼着灌了不少酒。闻祈年抵了抵牙齿想要保持清醒,喉咙动了动,哑着声音:“枝枝,对不起。”
“之前的事情...是我错了,我不该在最初的时候起了那样对你不公平的想法。”
奚白蓦地愣了下,正眼看他。
男人眼眸黑沉沉的,眉眼间竟带了几分颓丧,这与素来意气风发的闻氏总裁截然相反。
闻祈年呼吸微沉,声音里夹着些微不可察地紧张,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奚白:“我以为我对丛桢——”
“停。”奚白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眼神很冷淡:“你的道歉我收到了,我也没打算以后还和你有什么交集,所以不必跟我解释太多,不想听。”
“而且你喝多了,你要是再继续发酒疯说更多,我怕你第二天起来就要封杀我。”
奚白实在是太了解闻祈年了。
他这个人总是笑着,一副很好相处的很好说话的模样,但实际上自尊心骄傲得不可一世,和钟鹤那圈人一样,就没在任何人面前服过软。
这明天醒了发现还给她道歉服软,要是想跟她算账怎么办。
闻祈年骤然僵住,低伏的长睫轻颤,他的眼睛被酒气熏染泛红,带着水光。说不清的疼痛疯狂撕扯着心脏,他咬了咬牙,本能地想要离她更近一点,克制不住声音中的难以置信和艰涩。
他一字一顿,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在你眼中,我就是...这么不堪?”
这话好像是重了点,回想过往数年,除了感情,闻祈年似乎对她有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