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就那么巧,奚白去的是他在西郊的马场。
又刚好那么巧,他们分手,周知敛的联姻也解决了。
再往前...
钟家老爷子宴会上,周知敛跟人聊完天心情颇好,而她,也在那段时间,恰好没回他的消息。
静默两秒,奚白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
“知道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怪没意思的。”
闻祈年喉结微滚,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声音中竟带上些许不稳,他自嘲似的勾唇笑了声:“枝枝,之前我没认清自己的心意,以为....后来才发现,我也喜欢你的。”
奚白呼吸顿了顿,垂眸浅笑了下,轻飘飘扔道:“不巧,我不喜欢你了。”
说完,她走出去,反手带上门。
“砰”一声后,归于寂静。
休息室内。
闻祈年用力闭了闭眼,喉间艰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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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都散去后,宴会厅里的人只剩零星几个。
钟鹤一手拽住喝得烂醉如泥的程寻纪,一边又努力将他的脑袋从自己肩膀上推开,不耐烦地啧了声:“哭就哭,把眼泪蹭到我西装上是个什么意思?”
程寻纪早没了意识,一身酒气不说,嘴里还哽咽着嘟囔什么。
侍应生见状,连忙赶来小心翼翼地替他馋住程寻纪,钟鹤挥手让他把人送到车上去。
没了程寻纪,空气中的酒意都散了不少。
钟鹤想抽根烟,但想到待会还得回去哄老婆睡觉,于是只抽了根出来含在嘴里。
他睨了眼陷在沙发里的男人。
闻祈年微阖着眼,大厅顶部的折射的耀眼灯光落在他身上,孤零零的。
“你这——”钟鹤斟酌措辞,挑眉道:“是打算今晚就在周家睡下了?”
男人长睫微动,缓缓睁开。
在宴席上朦胧的醉眼,现下清明分明。
“你要不走,我就先回去哄老婆了。”钟鹤故意刺激他,抚上佛珠,摸了个空,而后才想起来,佛珠给了家里的姑娘。他眼眸微弯,含着点点笑意,心情十分愉悦:“倒是你,外边下大雨了,要不要蹭我的车送你回去?”
家里有人等着,钟鹤今天滴酒未沾。
闻祈年没什么表情地觑他,一言不发。
钟鹤琢磨了几秒,心下微愕,倒是真没想到闻祈年这样都没死心。他点点头,有几分无可奈何:“行,那你待这吧。”
....
订婚宴进行到尾声的时候,天降大暴雨。这个天气出行也麻烦,奚白只好在周夫人的好心提议下留宿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