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时候,那两个服务生已经走了,走廊腾出空旷的位置。
魏迟快步走到奚白身边,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有没有撞到?”
奚白摇摇头正要说话,就听身后男人似笑非笑地嗤了声:“撞我怀里了,算不算?”
明明都亲眼看见了,装模做样。
青年面色微顿,笑吟吟地转过头看向他:“多谢闻总帮我照顾枝枝了,她皮肤嫩,磕一下就红,我也是担心。”
这话说得极尽暧昧,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彰显着他和奚白的亲昵。
皮肤嫩,磕一下就红。
岂止是磕一下。光是稍微吻得重了点,就会留下印迹。那段视频里奚白朦胧水润的睡眼,面对镜头时的娇软声并没做假。
魏迟。
他们朝夕相处的每一个日夜,都令他嫉妒得发狂。
闻祈年牙根紧咬着,夹着烟头的指尖微微用力,攒了一长截的烟灰抖落在地。
男人漆黑的眼眸中情绪愈涌愈烈,冷白的手背上青筋浮起,盯着魏迟的神色愈发冷漠,连站在他对面的钟鹤都察觉到了这种危险的气息。
抬眼认真打量了他几眼。
闻祈年是真想弄死魏迟。
奚白神色淡淡:“走吧。”
魏迟唇角扬得更高,跟上她脚步,笑得开怀:“我扔一下烟头。”
奚白的劝告从前方悠悠传到后边,语气温和真诚,让人觉得十分温暖,“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青年状似投降,举手示弱:“好好好,听枝枝的。”
两人越走越远,直至进了拐角再看不见身影。
闻祈年低头,视线落在指尖被掐灭的烟头上,舌尖用力抵了下牙根,黑眸凛冽。下一秒,烟头毫无征兆地被碾碎在掌心。
淦。
钟鹤含着根没点的烟,眉眼清和,睨着他笑:“叫你之前嘴硬,现在后悔了?”
闻祈年回想起不久前看见的画面,站在门口谈笑风生的两人,魏迟不知道跟奚白说了什么,她眼眸弯起,笑着抬手锤了他肩膀一下。
眉眼间尽是笑意和亲昵。
这样的轻松自在的奚白是闻祈年从前没有见过的,好像自从离开了他以后,她就变得更加爱笑了。
奚白系在腰后的大衣系带开了,魏迟十分自然地伸手帮她打了个结,从闻祈年和钟鹤的角度看,就是魏迟搂住了她的腰。
闻祈年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唇瓣这才有了点血色,脸色却因着阴沉如水更显苍白。
是,他早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