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白一直强撑着的镇定在他这句话后,瞬间瓦解。她牵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您记性真好,是见过。”
闻祈年眉头紧皱。
老警察看她几秒,突地恍然,跟她赔了个不是后便随其他人一起离开了。临走前,闻焰飞快地朝她说了句:“小婶婶再见!”
说完就跑了。
闻祈年哼笑一声。
奚白回到沙发上,姜离一抹她的衣服,才发现竟然全都湿透了。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到闻祈年还在这,她又没出声。
忽然一个温热的水杯放在她手心,男人嗓音低磁:“喝口温水。”
奚白睁开眼,看向闻祈年的眼神里有点诧异,似乎是没想到他还在这里。接过水杯,一口气喝光了水,然后看他:“回去吧。”
年轻女人眉宇间倦色浓重,闻祈年喉结滚动,他唇线紧抿。
片刻。
“好,那我走了。”
沙发上女人闭着双眼,没有回应。
...
一分钟后,黑色的库里南挡住警车去路。
闻祈年敲了下车窗,看向老警察:“我能不能问一下您是为什么和她见过吗?”
商人的直觉告诉他,这点原因非常重要。
那老警察闻言,面露迟疑之色。
但想到刚刚在楼上两人的相处,他犹豫几秒后下车,两人找了个僻静角落:“跟你说也无妨。就是我早些年还在宋城当警察,有一次出警是那孩子报的警。”
“为什么报警?”
老警察比划了下,又是长叹气,只说了句:“她父亲跳楼,她是亲眼看着父亲摔在她面前的。”
闻祈年千想万想,也没想过这种可能性。
赵父竟然是自杀。
赵家什么都做不好,这件事竟然瞒得死死的,连他当年的调查都没查出来。
老警察离开后,闻祈年仰头看向那扇飘着紫色窗帘的阳台,插在口袋里的手指紧攥成拳,打火机早被他扔了。
他取出一只烟咬在嘴里,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奚白那段自白的再次环绕在耳边:“我父亲一直希望看到我跳舞,可我曾经因为少年时喜欢的人放弃了舞蹈......”
下一秒,他猛地抬脚踹向车门。
草。
他真他妈的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