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别人也会有这样的烦恼吗。
闻祈年垂眼收回视线,以一种极小心翼翼的姿态从口袋中取出一枚钻戒,一瞬不瞬地盯了许久。
半晌,他又将这枚戒指攥进掌心,骨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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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颜做完手术后几天,脸色极其惨淡。她照了照镜子,玩笑地说道:“都不用扑粉就能去演贞子了。”
随着赵父去世,年纪的增长,奚白愈发听不得这样的话。她呸了声,递给林颜一碗红枣银耳羹:“林颜,你再这样,我真的会生你的气。”
“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嘛。”
林颜也怕奚白真生气的模样,冷着脸,对谁都是笑眯眯的,就是不理你,那种冷战怪让人揪心的。她接过碗,眼尖地瞥见上边的商标,京都有钱都得等位的餐厅,就这么给她们送餐,忍不住问道:“闻祈年订的?”
奚白正在叠衣服,闻言看了一眼,“嗯。”
“啧,没想到他改过自新后还挺人模人样的,连你生理期都记得。”林颜意味深长地瞧着她,转而露出满足的嘿嘿笑:“回去能跟我爸妈吹嘘,我也是吃过五星大厨私人定制餐的人了。”
奚白动作一顿:“生理期?”
“这不是你术后调养要吃的吗?”
“咳咳咳——我的妈!”林颜呛得脸都红了,两眼泪汪汪,奚白忙过去接下她的碗,给她顺气,林颜义正言辞拉她坐在床上:“奚白你是不是傻,我都做完手术了几天了,这红糖奶、红枣银耳羹才送来,你自己想想,你生理期是不是就这两天了?”
“你们家闻祈年看着就不是那种会在意别的人,愿意让人送两份过来,就已经是爱屋及乌了好不好?!”林颜指指奚白,最后指尖一转,才掂了掂自己。
奚白默了默日子,还真是,差不多再过两天就是她的生理期,每逢来之前她都会有点疼。
但是这次难得的没什么感觉。
“废话,咱们吃的饭里边好像给了中药调理,能不好吗?”林颜翻了个白眼,她现在孤家寡人,还要被塞一嘴狗粮。
正说着,奚白的手机就响了,是宋均。
电话那段格外的嘈杂,还掺着音乐敲鼓声,宋均原本声音清隽斯文,却也不得不提高音量,走到僻静位置:“奚小姐,闻总喝醉了,不肯让我碰他,一直喊您的名字,能不能麻烦您过来搭把手?”
他似乎也感到很不好意思打扰奚白,有点局促。
印象中,闻祈年千杯不醉,奚白还没见他喝醉。她想不到,是什么能让闻祈年喝到连理智都维持不住。
她温声:“那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过去。”
电话挂断后,她扭头看向林颜。
“去吧去罢。”林颜装模作样地拎着一张纸巾擦拭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我知道的,今晚不用给你留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