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烽放开她,一时弄不清她是故意抬出来当借口,还是确有其事。
慕黎黎小声说:“而且,中医上讲酒大伤身,酒后不安全,各方面都不安全。”
她把“各方面”三个字咬得极重,生怕别人听不懂她的寓意似的,“不要透支身体,回去睡吧。”
多么贤淑的一句话,说得席烽— —心火一点点熄了大半。
这年头,已经很少有人能让他在一心想干点什么的情况下知难而退,慕黎黎做到了。
他身体健康的很,她一提示他想起了别的,酒后… …他还真没试过。
危不危害身体不知道,会影响“发挥”他倒听人说过。男人有足够的自信,但关键时刻,盲目自信是不可取的。
慕黎黎随着他的脸色变换,慢慢把门板合上,关门前把书塞在他怀里,软趴趴地说:“书送你,一样可以助眠。”
一觉睡到早晨八点,清早红日初升,光线照进卧室才把慕黎黎唤醒。
睡眼惺忪地晃进客厅时,席烽刚刚从外头晨跑回来。
他是个自律且作息规则的人,不管前一晚应酬多晚,起床时间绝不会超过早上七点。
见到披头散发的她,第一眼直觉地抬手去看表:“公司后台八点半必须到岗,你确定你赶得及?”
慕黎黎一愣,她真不知道。
“可员工手册上… … ”写的是早八点半到九点半,弹性工作制啊。
“八点半是惯例,后台部门从公司成立起就是这个要求。”
慕黎黎一惊,昨天— —部门里没人和她提过这一点。
“迟到是要扣钱的,一个月内累积三次迟到,公司有权解雇任何员工。”
这才上班第二天。慕黎黎甩下一句“我不会” ,快步返回卧室,心算着时间,飞速的洗漱换衣。
粉都没敷,以风驰电掣的速度收拾停当出来,时钟的指针堪堪过去五分钟。
幸好公司离新房近,慕黎黎一手挂着大衣和包包,一手抓着手机和口罩,路过餐厅,对刚端起碗的席烽喊了一声。
音量明显弱了下去:“你送我一趟?就今天这一次。”
席烽不动如山,喝了口粥,拿餐刀去切另一份盘子里的煎蛋。七分熟,荷包蛋的溏心金黄,淌出一点到盘边,看着便让人胃口大开。
“等我吃完早饭。”
家里雇了个钟点工的阿姨,是原来席家那边挪过来的。说在席家待了好几年,对席烽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