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们住的房子还在。房本在客厅抽屉里,回去你可以自己翻。”
慕黎黎心里呼了口气:“你不用这么破釜沉舟吧,真不知我是该劝你,还是该拦你… … ”
“字都签好了。”
得,那她还多说什么。席老板已经打算绑在烽火这艘船上,一条路走到黑了。
“你介意吗?”席烽转过身,背靠着白色的栏杆,此刻十分想来根烟抽。
“你说房子?婚前财产属于你个人,法律上原本也不属于我,从一开始我也没觉得和我有关,我介意什么?”
“是吗。”
“比起来,你是比我惨一点。”慕黎黎佩服他的决绝,肩膀一耸,话却说的站着不嫌腰疼,“虽然我预测大概率的— —你会一贫如洗、全赔进去,不过男人嘛,就该承担起责任。烽火是你的责任所在,该你挑起重担的时候你选择不留后路,我没意见啊。”
席烽轻斥:“性别歧视。你这话听起来,有点谁弱谁有理、谁强谁倒霉的意思。”
还不是怕你觉得被女人同情嘛,慕黎黎轻快地说:“想鼓励你两句,没听出来吗?我肚子里又饿了,心情也不怎么样,找不到别的安慰人的词儿了。”
他更尖锐的话还在后头:“说得这么豁达,那我问你个问题。”
“什么?”
“慕黎黎,你当初为什么同意结婚?”
再怎么急不可耐,他相信,当时两人都没有到昏头昏脑的地步。从她的表现看,甚至她比他更清醒。
慕黎黎单手的手肘支在栏杆上,挺直腰,偏头和他的视线撞个正着:“你觉得,我看上你的钱?”
暗夜里男人的五官依然出众,额头宽阔,眉宇平展,浓眉间淡淡的川字纹路,挡不住外表的出类拔萃。
如果不是多次领教过他的直截了当,她会怨言这人太欠缺君子风度,话说得这样直白。
可现在她知道,他确实不一定称得上君子,君子的标准太严苛。可不做两面三刀的小人,不也很好吗。
慕黎黎心里一叹,她隐隐有点怀疑,自己对落魄不得志的男人是不是自带滤镜?回回心软在这上面。
“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一句话把他说犹豫了,慕黎黎眼波流转之间,似乎映照着夜空的星光,“我不傻,早有预见你的经济状况不佳,同意结婚当然是因为— —帅呀。”
“我不是恨嫁,也不是看重什么,只是一心想找个保护我、照顾我、迁就我的人。也许是被你的表象迷惑,那阵子我完全相信你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