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忿,“说的好像只有男人特别似的,你这话有煽动性别对立的嫌疑。”
这罪名安的,席烽说:“好,时代变了,你们这群女士比我们更有奋斗到老的事业心,ok ?”
慕黎黎想了想,心里仍是不舒服:“我们走了,估计章女士一吹风,我爸更要坚持己见了。”
她有意倾诉,席烽接着话问:“她也很担心你爸的身体,按说不会不和你站在一条在线。”
“那就不知道了,我爸的退休金不少,可也没有现在的工资多,再说… … ”
慕黎黎把前几天听到的对话学给席烽听。病房里隔音差,她在门口听到慕行长对守在床边的章女士说,幸好这病缓过来了,也给他敲了警钟。
两人岁数渐老,将来的事情现在开始筹划都嫌晚了。慕行长用很平静的语调絮叨,大概率他会走在章女士的前面,走之前无论如何要给章女士留下足够的看病钱才行。
不光给她傍身,将来也不给两个孩子增加负担。按他在医院里耳闻的各种例子,大病重病的情况一个老人至少要花费百八十万。
进口药的钱,化疗放疗的钱,手术和护理的钱… …五十万是门坎,只会多不会少。大城市医疗条件好,但经济上也是这么的残酷。
席烽咂摸她的话音:“没给你留,又觉得偏心了?别多想,这是作为另一半的责任,给也该我给你。”
慕黎黎看向他,他认真的时候目光会凝聚起来,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视线很有重量却不迫人。
和房子不是一个性质,慕黎黎叹口气,“以前会,现在… …算了,我爸留给我的已经很多了。”
第六十八章 年前最后一天
腊月二十九这天是上班族的最后一个工作日,早晨刚上班,老唐已经候在了老板办公室里。
“几点到的公司?”席烽进门换下大衣,第一句问他。
“八点钟。”老唐搓搓手,自嘲,“我也是几年没有这样沉不住气了。”
席烽没说别的,“我懂。”
今天是新投资方资金到位的日子,前面又是宣传、又是陪同考察的做了若干铺垫,这才是最见真章的时候。
前两天汇报此事时,几家欢乐几家愁,下面的中层兴高采烈,而几个身处最核心的副总会后纷纷去老唐办公室坐了坐,虚实问了个详细。
老唐一再保证不会有变数,比板上钉钉还牢靠。只有在席烽这里,他的担惊受怕流露了些许,直言一天钱不到也不敢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