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极为亲近的人,几乎是认不出来的。
但是宴君尧就是一眼认出了照片上的人是他怀里的沈棠。
再听到她亲口承认之后,宴君尧就百分之百确定了,菀棠楼兰的股东鹿棠,就是他的宴太太。
沈棠懒懒地睁眼,见他还不休息,开口问道:“阿尧,你在看什么?”
宴君尧低笑,略有些沉闷的声音仿佛香醇的美酒,让人不自觉地沉醉进去。
“在看菀棠楼兰的股东鹿董的资料。”
沈棠正在翻身,听到他这句话,动作一顿,瞌睡一下就没了。
“你说你在看什么?”
宴君尧低头吻她,“鹿董,宴太太,还想藏到什么时候?”
沈棠怔怔地望着他,原来他要她解释的不是设计系的事?
又或者说,两个都要她解释?
她好像只解释了一半……
宴君尧关了手机放到床头,大手又不安分了起来。
“宴太太,你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嗯?”
他冷静想过后,憋着的气已经消失无踪,余下的全是心疼。
沈棠一个人在国外,被送走的时候也才三岁多,漫长的十几年,她究竟是如何度过的,他无从得知。
记得第一次见到沈棠的时候,是在美国海军的战船上,那时他是代表帝国军方去参观学习的。
当时的船长告诉他,沈棠是他们长官的侄女,跟着他们一起出海巡逻。
那时候沈棠还瘦瘦小小的,骨子里却带着一股韧劲,穿着美国海军的军装,英姿飒爽,冷漠疏离,却足够夺人眼球。
他后来辗转询问探查,才知道了她的名字,一查才知道她是沈老爷子的外孙女。
但是她的经历和过往,他一无所知。
现在看来,应该大多数时候,她都没有用真正的名字,似乎是在躲藏着什么。
沈棠想解释,但是宴君尧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铆足了劲折腾。
天边泛白了,宴君尧才彻底放过她,搂着她入眠。
第二天,沈棠很愉快地爽约了。
她醒来的时候,手机在不停地震动,身边的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她翻身把手机拿了过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接了起来。
“喂?”
洛知鸢的声音传了出来,“棠棠!说好的出来玩,你怎么能鸽了小姐妹呢!”
沈棠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下午四点了。
她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去不了了,改天我请你们吃饭,就当赔罪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又哑又虚弱,很难不让人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