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武警官兵见到宴君尧,动作整齐地行了个军礼,然后又恢复原样。
宴君尧颔首,看了一眼紧闭的手术室大门,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
沈迟把沈棠的包交还给他,也坐了下来。
闻希澈搂着哭累了睡着的连清,扭头看向坐在身边的宴君尧。
他轻声说:“二哥,谢谢。”
他知道他爸爸身体状况的恶化与沈棠有关,却又不是沈棠的错。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心里有怨,却明白怨不得。
因为沈棠现在正在手术室里,给他的爸爸做一场难度非常大的手术,为了救他爸爸的命。
甚至进手术室之前,她还笑着跟他保证,一定会让他的爸爸好起来。
从小到大,他受到的夸奖数不胜数,听到最多的就是夸他聪明通透的话。
他通透吗?
他并不这么觉得。
至少在这个时候,他看不清自己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宴君尧看穿他的心思,摇了摇头说:“别想太多。”
时间流逝,一去不返。
手术室里的人煎熬,手术室外的人也煎熬。
还有并未出现在医院的人,也焦急地等候着。
因为沈棠不想太过引人注意,所以鹿悠、季妧和醉繁只把温子未送到医院,并没有一起进去。
但是他们也没回御海湾,而是在星昼大厦的办公室里等着,因为这里距离医院近。
此时已近深夜,距离他们把温子未送到医院已经过去九个小时了。
一点消息都没有。
沈棠的电话打不通。
温子未的电话也打不通。
鹿悠和季妧几乎要坐不住了。
就在她们两个打算去医院看看情况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醉繁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刚刚来到星昼的沈遇和沈荡。
两个人手里提着沈家公馆的阿姨做的点心。
季妧和鹿悠看见他们,异口同声地问:“你们怎么来了?”
沈遇走过来把手里的点心盒放到桌上,说:“怕你们等的肚子饿,来送吃的。”
见鹿悠要说什么,沈荡立刻接了话:“放心,没让爷爷知道,他已经睡了。”
听见这话,鹿悠和季妧才放下了心。
只是现在这样毫无消息的时候,哪怕面前的点心再可口,她们也吃不下。
沈遇和沈荡拉着各自的女朋友坐下来,沈遇简单地说了一下医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