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该说的事更是闭口不提。
是不是觉得他很乐意被蒙在鼓里?
沈棠听着他有些严厉的语气,眼里渐渐起了雾。
宴君尧看着她的眼底溢出湿意,恍神的一瞬间,心脏又是一顿抽疼。
看,她一哭,他就没有办法。
他就只能退让,只能妥协。
那双水盈盈的眼眸里湿意越来越浓,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溢出眼眶,落在他的手上。
宴君尧低下头,吻去她眼下晶莹的泪。
“别哭。”
他会心疼。
可这两个字,却仿佛带着天然催泪的功效似的。
沈棠的眼泪根本止不住。
她不知道为什么收不住。
她只知道她的阿尧凶她了。
宴君尧有些慌乱地把人搂进怀里,低声道歉,柔声轻哄。
真正应了那句话,她一哭,他不仅觉得自己错了,他甚至觉得全世界都错了。
实际上造就了现在两个人这副局面的原因,只是两个人因为最近突然发生的事情,都有些精神紧绷。
一个为无能为力自责,一个自以为着想地逞强。
再加上沈棠本来就疲惫,在心爱的人面前不自觉的就脆弱了起来。
她紧紧地环着宴君尧精壮的腰,赌气地把眼泪几乎全都蹭在他的作战服上。
宴君尧一手搂着她,一手摸着她的头,低头在她耳边低声哄着,温柔又耐心。
“明明可以好好说的,你非要凶我,把我惹哭你就高兴了。”沈棠闷闷不乐地打断他。
会埋怨他,就证明她情绪已经平复好了。
宴君尧好不容易哄好了人,自然是百依百顺。
“我不高兴,我心疼。所以宝贝不哭了好不好?”
沈棠吸了吸小鼻子,松手退开一步,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垂着眼解释:“我不是故意想瞒着的……”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
宴君尧打断她,抬手轻轻抹去她眼下的水痕。
“是我关心则乱,才会口不择言,宝贝原谅我好不好?”
宴君尧边说边伸手拨开沈棠贴在鬓边额角的碎发,体贴入微,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沈棠偏偏不如他意,“不好。”
话音落下后,她踮起脚尖,勾着他以吻封缄。
月上树梢,云卷云舒缓慢平常。
朦胧的银雾洒在阴影处的一双璧人身上,平添几分缱绻与柔和。
两个人一起往回走,宴君尧揽着沈棠的肩,语气颇为无奈:“下次做这些危险的事情之前,先跟老公吱一声,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