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伸完懒腰突然想起来,又翻身踢了踢宴君尧的腿,问道:“你说你对萧可卿的印象就停留在五岁以前,那你当时几岁?”
宴君尧:“九岁。”
沈棠:“……”
她突然有点手痒是怎么回事?
“九岁的事,你记得倒是很清楚。”话里话外,仿佛都透着一股老陈醋的味道。
像是时间越久,醋味越浓。
宴君尧压制住她的腿,低低地笑了起来。
“宴太太,你不觉得我记你的事情记得更清楚吗?”
他甚至记得她的特殊日子都推迟了。
沈棠抿唇,“这不一样。”
“哪不一样?”
他甚至都记不得萧可卿长什么样,能够说出这个名字还是因为前两天收到消息。
不过……
他老婆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全世界最可爱。
沈棠想了想,没想出来哪里不一样,主要也是不想无理取闹,干脆闭嘴不理某个心情似乎颇好的男人。
宴君尧伸手熄灭了房间里的灯,躺下来摸了过去,把人搂进怀里。
怀里熟悉的人,熟悉的气息,都让他更加珍惜。
“阿棠。”
鲜少出现在二人日常生活中的称呼在房间里响起。
沈棠闭着眼,蜷在他怀里,听着身边渐沉的呼吸,倦意越发浓烈。
不过她还是应了一声。
宴君尧搂紧了她,薄唇落在她的肩上。
低沉的声音缱绻温柔。
“我很想你。”
话音落下后,一只小手搭在了他环着腰的手臂上。
无声地回应后,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沈棠安稳地睡着了。
宴君尧却失眠了。
无眠到天亮。
天边泛起青白的光,宴君尧轻手轻脚起身下床。
他走进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清晨的浴室里,没有氤氲热气,反而透出一股凛冽的冰冷。
冷水拍打在健硕的身躯上,不断侵蚀着人体表面的温度,夺走温热,余留冰凉。
半个小时后,他带着一身凉意从浴室里走出来。
床上的小人儿毫无察觉,只是翻了个身,一条细白的腿压在了柔软的绒被上。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稍稍有些低,他走过去,把绒被拉了起来将她的腿重新盖住。
大概是被头疼折磨的累了,沈棠久违的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