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她刚刚没再发疯吧?”
她盯着沈棠上下看了看,当着她所谓的家人的面,关心沈棠一个“外人”,连她自己反应过来之后都觉得好笑。
沈棠晃着手里的硫酸,动作优雅得像是在晃盛着红酒的高脚杯,“没有。”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放开我女儿!”唐华英歇斯底里地喊道。
给祁云磕头道歉,让她瞬间就憔悴了下去,整个人都像是被人虐待了一遍似的,提不起一点精神。
听见这话,祁云才后知后觉,原来是沈棠让她这位后妈去给她磕头的。
亏这小美人儿想得出来。
明知道她后妈多讨厌她,还提这种要求,也是“缺了大德了”。
沈棠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当然。”
她给鹿恩递了个眼色之后,鹿恩就松开了祁晓。
但是祁晓获得了自由之后,非但没有对沈棠生出畏惧之心,她不退反进伸手就来抢沈棠手上剩下的硫酸。
她抱着什么心思,在场人尽皆知。
沈棠也没惯着她,手腕一个翻转,棕色瓶里剩下的100毫升直接淋在她的手上。
“啊啊啊啊——”
卧室里,杀猪一般的尖叫声和皮肉腐蚀的滋滋声一起响了起来。
沈棠随手把棕色瓶一扔,任由祁云和鹿恩拉着她后退。
“小晓!”
唐华英冲了过来,把疼得已经濒临晕厥的祁晓抱在怀里,冲着祁父慌忙喊道:“老公,救护车!叫救护车!”
祁父此时也已经走到了床边,听见唐华英的话,赶紧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电话。
救护车很快来到祁家的小豪宅,把祁晓接走了。
祁父和唐华英自然也是跟着去了医院。但是他们走之前,叮嘱了管家,不许让人离开,看样子还准备再来一次秋后算账。
沈棠无所谓,在祁家小豪宅的客厅里坐了下来,吃着水果看着电视,一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甚至,她坐下来之后直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着肚子里都还没成形的宝宝开始进行胎教。
“宝宝,你要记住,以后要是被人欺负了,就学妈妈刚刚那样,该还回去的还回去,不能跟妈妈以前一样,知道吗?”
换了身衣服下楼来的祁云,刚走到她身边要坐下,听见她这些话,露出了一副非常迷惑的模样。
“不是,宝儿,你确定要给你家的小家伙做这种胎教吗?”
这以后出来了又是个有仇必报的家伙。
沈棠扭头看向她:“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她觉得这么教没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