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医生,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事情应该就用不着我了。”沈棠笑眯眯地说着,余光却注意着床上那脸色逐渐发生变化,却还一言不发的男人。
刚醒来就跟她玩这套?
行啊,狗男人有本事就玩到底别认输。
“哎不是,棠宝贝你就不管他啦?”宴母心急地直接上手抓着沈棠问。
她觉得她这儿子还能再救一下。
要不然她不要儿子,要儿媳妇可以吗?
沈棠蓦地像是恍然大悟了,拍了拍宴母的手说:“哦-您是说我们两个的假结婚吗?反正也没什么感情,既然他都忘记了,那刚好就当做没认识过,我等会就让人去办离婚,您看行吗?”
她说完话,还故意又冲宴君尧露出了一个甜兮兮的笑容。
但是宴君尧看着她,莫名地品出了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来。
啧,玩笑开大了。
宴母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听见宴君尧的声音传了过来,“妈,让我跟她单独聊聊。”
“啊?”
宴母在两个人的暗自较劲里迷迷糊糊地就走出了病房,把病房里的空间留给了“貌离神合”的小两口。
门一关,宴君尧就开始妥协了。
他伸手想去拉沈棠,但是沈棠根本一点面子都不给,退了几步站在床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让我抱抱。”宴君尧无奈道。
沈棠挑了挑眉,“宴先生,我们两个不熟,这不合适。”
她这才刚入戏就不演了?狗男人是不是不行?
“怀着我的种你跟我说不熟?”
“快点过来,别逼我跪下来求你。”
宴君尧一副没什么耐心还很凶的样子,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怂得让沈棠忍不住乐出了声。
“腿都断了你还是省省吧,睡了几天智商都降低了。”
她嘴上嫌弃着,身体却很诚实,又绕回到床侧,直接在床上坐了下来。
只是刚一坐下,就被男人拉进了怀里,连忙伸手抵了一下他的肩,才不至于整个人撞进他怀里。
倒不是她怕把自己撞坏了,主要是宴君尧毕竟还断了根肋骨,现在还经不起这么撞。
但很显然某人除了感觉得到疼以外,对自己的身体一无所知。
他只知道他老婆现在连抱都不让抱了。
“你外面有别的公猫了?”他蹙着眉头问。
开个玩笑还不至于让她连抱都不让抱吧?
沈棠愣了一下,反手一拳头锤在他肩上,甚至被气出了一副要咬人的模样,“你是想再断一次肋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