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见他笑得肆意,痞气十足,一点也不像心情不好的样子,沈棠就知道了,她也是多余担心他了。
她气鼓鼓地把被子扯了过来,蒙在他脸上,然后翻身就下了床。
狗男人,亏她还担心他心情不好,结果他倒好,给她整这一出!
宴君尧听见她下床,伸手把脸上的被子扯开,唇边挑着笑一点也不少,看着气呼呼地拉着椅子坐到一边的小女人,又勾了勾手指,“不是想知道吗?过来,老公给你讲。”
沈棠冷哼了一声,没有动。
宴君尧垂眸叹气,老婆怀了孕之后好像脾气都大了不少。
“又要我下去跪着求你?”
“能耐了你倒是下来啊。”沈棠挑衅道。
都躺在病床上了还不老实点,威胁她有用吗?
事实证明,有用。
见宴君尧真的掀开被子要下床,沈棠立刻起身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按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让你下你就下,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宴君尧仰起头看她,回答道:“老婆的话我都听。”
这句话,算是变相的服软了,落在沈棠耳中,软了她的耳根。
说到底还是心疼,所以才一哄就好。
重新把某位爷安置回床上之后,沈棠才发现了宴君尧挂着点滴的那只手有些浮肿。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刚刚一动,点滴的速度过快了。
“你这只手是没感觉了吗?”她一边问一边去调点滴的速度。
宴君尧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没感觉。”
沈棠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顶道:“欺负我的时候你就挺有感觉的。”
“那不一样,欺负你我怎么样都有感觉。”宴君尧靠在枕头上,理所当然地说着,仿佛这件事天经地义。
沈棠调好了点滴后坐下来,暗自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接那句话。
她拉着宴君尧的手,把他手上的针头也稍微调整了一下,然后对宴君尧说:“油嘴滑舌这一套收起来,说正事。”
以前也就在两个人云梦闲情的时候才会说这种话,现在倒是信手拈来,张口就是,正形都没了。
宴君尧无所谓地笑了笑,他总不能自己心情不好,还要让老婆跟着也心情不好。
“想从哪开始听?”他问道。
沈棠单手撑在床上,支着脑袋看他,“从头。”
“行。”宴君尧清了清嗓子,从脑海里翻出那一段记忆,缓缓说了起来。
“照片上的人,叫kevin,是国际警方前缉毒队的小队长,也就是我曾经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