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宴君尧行动不便,沈棠刷完牙洗完脸之后,找护士小姐姐要了医用漱口水给他,又沾湿了毛巾给他擦脸。
宴君尧看着沈棠递过来的毛巾,伸手接过后,边擦边问:“我还有多久可以出院?”
沈棠正抬手把身后头发盘起来,听见他问话,低头睨了他一眼。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说呢?”
才刚醒来第二天就想着出院,也是个闲不住的主儿。
“啧,三个月。”宴君尧擦完脸把毛巾又递给沈棠,盯着她依旧平坦的肚子看。
沈棠对他的目光毫无察觉,转身就走出了病房,把毛巾拿到隔壁陪护病房里放下后,才又走了回来。
她走回来时,宴君尧的目光又落在她身上。
直勾勾的,不加掩饰。
沈棠垂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这条裙子昨天宴君尧也看见过,为什么突然又盯着看?
难道她穿反了?
确认了一遍之后,沈棠发觉自己身上没什么问题,衣服没穿反,也没有沾到什么东西。
走回到床边,她忍不住问了一句:“看什么呢?”
都盯着她看了好几分钟了。
宴君尧摸着下颚看她,心里计算着沈棠怀孕的时间。
“没看什么,我是在想,我躺完这三个月,你肚子里的小家伙也该安分了吧?”
沈棠在床边坐下来,算了算时间,回答道:“等你好得差不多了,宝宝应该差不多四个月,是会安稳一些了。”
宴君尧自然地拉着沈棠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那我偶尔吃点肉应该不过分吧?”
“嗯?”沈棠愣了一瞬,旋即反应过来宴君尧指的是什么。
不过显然这个话题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已经寻常得不能再寻常了,沈棠倒也没多大反应,只是淡淡地弯唇反问:“你看我这身体,经得起你折腾么?”
身心愉悦的事情,她并不排斥,更何况是和喜欢的人一起做。
只是她再也不会相信宴君尧在床上说的任何一句话了。
他永远都在哄她的时候说他会温柔,可到最后不是她哭着求他停下,就是她虚脱到不想说话。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结果。
所以她绝对不信,这个男人在禁欲四个月之后,还能温柔地对待她。
可惜某位爷压根不知道娇妻如何想,开口又是一句:“放心,我一定温柔。”
沈棠当即回给他一声冷笑,让他自行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