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棠不一样。
这个女人,是她心里最恨的人。
她失去的,遭受的,还有现在的处境,沈棠脱不开一点关系。
她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她敢肯定,三个月前从她手里抢走生殖细胞,害得她病痛缠身这么久的人,一定是沈棠找的。
还有她萧家落得今天这样的局面,沈棠是关系最大的罪魁祸首!
全都是沈棠!
她可以不要宴君尧了,但是沈棠,必须为这些付出代价!
裴吉?希鲁看着面露阴狠的女人,不禁咂起了嘴。
这样的表情要是能够在床上出现,在他们欢?爱的时候出现……
啧,想想就很刺激。
他用手撑着下颚,盯着萧可卿看,半眯着眼回答:“她的确也在美国,跟你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在一起。”
“所以……”他突然沉下了双眼警告,“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给我找麻烦的。”
现如今,整个世界上谁人不知,那个已经权势滔天到在整个世界范围内都拥有特权的男人,家有娇妻,捧如珠玉,任谁都招惹不得,更碰不得。
也就萧可卿这个女人,瞎了眼一样,看不清楚眼前的情势。
有了萧家的前车之鉴,裴吉?希鲁绝不可能让自己的家族成为第二个萧家。
萧可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旋即扭过头看向窗外,思绪在倒退的街景中渐渐飘散。
……
沈棠和宴君尧在历经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安全抵达了美国首都机场。
美国现在也已是入了冬,寒风萧瑟,拂面而过仿佛是薄而锋利的刀片在脸上轻轻刮过,不见血,却生疼。
飞机的舱门一开,冷风就灌进了机舱。
半梦半醒的沈棠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颈,挽着宴君尧的手收了收,被羽绒服裹得圆滚滚的身子几乎是贴在宴君尧身上。
宴君尧里面穿着一件不薄不厚的毛衣,外面就只有一件风衣,和沈棠看起来就像是过着两个季节的人。
虽没夸张到一个过夏天,一个过冬天,也像是一个过秋天,一个过冬天。
感觉到沈棠的动作,宴君尧轻轻抽了手,把她搂在怀里,又把她脖子上围着的围巾向上扯了扯,把她半张脸裹了起来。
刘妈看着这一幕,又提醒道:“要不然还是把太太衣服上的帽子也戴上吧。”
沈棠的羽绒服是连帽的,只是她不喜欢头被闷着,所以没有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