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野里本来就一片漆黑了,再加上就她一个人说话,宴君尧也不理她。要不是她抓着他的手,险些都要以为房间里没人了。
宴君尧目光复杂地看着沈棠,此时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心情复杂。
复杂得他几乎说不出来一句话。
他弯下腰将人拥入怀中,想紧紧搂住她,又怕搂太紧了她会不舒服。
男人身上的味道,夹杂着沾染在衣服上淡去许多的烟味,在将沈棠拥入怀中的那一刻,也将她鼻息间的味道全部取代。
沈棠轻轻吸了一口,刚刚还因为突发症状有些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
她靠在宴君尧的肩上,下颚抵着他的肩胛骨,感受到他在紧绷用力,轻声笑道:“不要太紧张了,这个不是什么大问题。”
她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能够确定,她现在的夜盲症状只是暂时的。
但是具体引起这个问题的原因是哪一个,她也说不上来,还是得去检查之后才知道。
还是没听到宴君尧的回答,沈棠也无所谓了。因为她现在被完完全全拥着,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温暖,让人依恋。
“明天千玲教授就会过来了,等她来了再说,你去洗个澡,我们先睡觉了好不好?”沈棠柔声哄着宴君尧。
有时候她也会觉得很滑稽,明明总出问题的是她,可她却常常是那个安慰其他人的人。
大概是心里有数,所以她并没有太担心。
但是其他人,包括宴君尧对这些都是一知半解,所以他们才会总是有一种“草木皆兵”的感觉,只要她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就要紧张好半天。
“好。”
宴君尧低低地应了一声,帮着沈棠躺下后,亲了亲她的额头才走进浴室去洗澡。
浴室里水声哗哗,沈棠躺在床上,却心如止水。
她没敢告诉宴君尧,她这段时间不止在查阅t国降头术的资料,更是在翻看她以前做实验留下来的实验数据。
她想尝试一下“以毒攻毒”的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她身上的这些问题,并且达到永绝后患的效果。
不过因为这个方法危险系数太高了,虽然速度快,但是会造成她短期的极度虚弱,由此引发突发症状。
以宴君尧的性子,他怕是不会同意,所以她没敢说。
月教授和千玲教授是知情的,她们打一开始就不赞同这样的方式,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激进的方式能在短期内达到解决问题的效益最大化。
所以最终选择权,还是在沈棠手里。
前提是能完全瞒得住宴君尧。
宴君尧洗完澡出来时,沈棠已经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因为体温略高了一点点,她把盖在身上的被子撩开了,侧身躺在床上,圆滚滚的肚子尤其显眼。
宴君尧从不信神明一说,可看着这一幕,他突然希望世上有神明,能听见他的心声,让他的宝贝少受些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