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鹿悠偶尔会碰见他们两个,比如早上他们一起出门的时候,又或者晚上他们一起回来的时候。
嗯……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有说有笑的,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但是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进展,好像他们就只到这里为止了。
对此,她不能理解。
沈棠听完,直接不想理解。
她直接施行了放养政策,任由他们自由地发展。
宴君尧在几乎不眠不休地安排完帝京的事情之后,又带着穆青飞回了首都。
他们回到别墅的时候,天才刚刚要放亮。
早起的刘妈开门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一前一后从阶梯下走上来的人。
惊愕过后,她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先生,您回来了!”
宴君尧颔首,带着一身朝雾和清晨的凉意走进别墅。
“需要给您准备早餐吗?”
“不用。”
“好的。”
刘妈目送着宴君尧上楼后,才注意到后面走进来的穆青,连忙伸手去接他手里的东西。
一边接,还要一边问:“之前听太太说,你们前几天就该回来了,怎么拖到了现在?”
穆青揉着酸痛的肩膀,边走边抱怨道:“别提了,二爷可差一点就要在帝京‘大开杀戒’了。”
“有这么严重啊?”刘妈皱起眉头,担忧极了。
她对宴君尧的脾气也有几分了解,知道他是轻易不能招惹的,但是“大开杀戒”,在她的认知里,太过严重了。
穆青打着呵欠往自己的房间里走,还不忘宽慰道:“放心,二爷都解决好了。”
“我也要补觉去了,早饭和午饭都不用管我,我要睡到天黑再起来!”
他说完,也不等刘妈说他作息不规律,就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刘妈看着紧闭的房门,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进客厅,把手上的东西都安置好。
楼上,宴君尧轻手轻脚推开了房门。
床上的人儿呼吸平稳均匀,像是睡得正酣。
他走到床边蹲了下来,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了沈棠的面容,眸光里,全是缱绻的思念。
这几天他一直在不停地开会,安排,部署,忙得脚不沾地。
沈棠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没有按期回来,她却也没有打电话去质问他。
没有质问,也没有任何一句其他的话。
这让宴君尧多少有些无奈。
睡梦中的人,仿佛察觉到了有人在盯着自己看,无意识地抬手挡了挡脸。
宴君尧好笑地看着,没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手,然后就转身走向了浴室。
沈棠醒来的时候,耳边是哗哗的水声。
她迷蒙的双眼在一瞬间清明,看向了浴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