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向后靠了靠,“帝京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嗯,就等他们来自投罗网。”宴君尧睁开了眼,一边起身下床时又补了一句:“老头子说过段时间亲自来跟儿媳妇道歉。”
沈棠面露疑惑,“啊?”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宴君尧对宴父改了称呼,勉强从后面的儿媳妇三个字明白了他的意思。
看来这是真的被气得不轻。
明白了他什么意思之后,沈棠噗嗤一下乐出了声。
她看着宴君尧走进浴室,在他关门前才开口:“你跟他说一声,我没什么事,不需要这样,来回跑太麻烦了。”
宴君尧在关门前听到她这么说,眉宇间戾气横生,“怎么不需要?”
沈棠坐在床上,歪着头笑吟吟的,“好好好,需要,你别气,快点洗漱然后下楼吃饭饭。”
她的语气就像哄小孩似的,刚冷下脸的宴君尧险些没崩住。
为了维持住自己的形象,他转身关上了门,将沈棠的视线挡住之后,才弯起了唇。
此时的二爷真情实感的觉得,他以后不能再离开老婆半步了,去哪都得带着老婆,老婆出不了门,那他也不出门了。
能三言两语把他的情绪稳定好的人,除了老婆没别人。
如果穆青还有他的下属们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一定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毕竟谁也不想天天面对一个,因为老婆不在身边就浑身放冷气的老大。
宴君尧洗漱后,沈棠合上改了一半的剧本,起身和他一起下楼。
等了大半天的鹿悠和沈荡,正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此时却被楼上传来的脚步声惊醒了。
宴君尧牵着沈棠走下来,直接走进了客厅,也不顾两人惊愕的目光,先把老婆扶着坐下,然后才让佣人去通知刘妈准备晚餐。
这个时间,不上不下的,也只能吃晚餐了。
沈棠坐好之后,鹿悠直接凑了过来,盯着她问:“你走路不疼了?”
她这一问,宴君尧和沈荡的视线就汇聚了过来。
沈棠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我都在床上瘫了这么多天了,还能疼到哪去,再不起来走走,我都要觉得自己瘫痪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疼还是会疼,但是不影响她正常的走路。
但到底是不影响,还是她又强迫着自己习惯了,她不说,就没人知道。
原本千玲教授在这边,他们还有得问一问。
可自从那天从医院回来,千玲教授让付煜把她送回庄园去之后,就一直没见她回来。
沈棠有几分好奇,但是并不着急。
她知道现在着急已经没有用了,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她也已经打了那么多针,吃了那么多药了。
两个月的时间,成败在此一举。
鹿悠扁了扁嘴,不大高兴地抱怨了起来,“当初让你不要胡来,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救得了别人救不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