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闲暇时光,沈棠懒懒地倚在沙发上,耳边除了鸟叫声,还有蝉鸣声,此起彼伏,聒噪得惹人烦。
因为夏天来了,宴君尧让人给一楼装上了隔热的玻璃门,将热气都挡在了门外。
室内四个方位的空调,几乎是全天二十四的小时都开着,让冷气直接对流,把室内的温度降下来。
宴君尧从楼上下来,走进客厅时,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小女人。
沈棠连续一个多月都睡到上午十一点才起床,今天破天荒地七点钟就醒了。
她临近预产期,一旦有反常,全家上下就都紧张了起来。
一个上午,宴君尧的电话就没消停过。
他走过来,把手机放到桌上,坐到沈棠身边把人搂了过来,低声问:“抱你上去睡?”
沈棠原本半阖着的眼缓缓睁开,摸着肚子委屈地扁了扁嘴,“阿尧,这两个崽太能闹腾了。”
她好不容易想睡一小会儿,刚要睡着,就又被闹醒了。
宴君尧瞥了一眼,又收回视线,“等你生完,我收拾他们。”
他的话成功给沈棠逗乐了,同时也驱散了几分倦意。
“有你这么当爹的吗?儿子还没出来就想着收拾了。”她抬手伸了个懒腰,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宴君尧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腰,等她伸完懒腰,又给她倒了杯水。
月教授和千玲教授一起从楼上走下来,看见沈棠和宴君尧在客厅里,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丫头,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千玲教授问道。
沈棠还没回答,就又听见月教授问:“宫缩还频繁吗?”
明明即将分娩的沈棠,可是她们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却比沈棠这个当事人还要紧张,一天要问好多遍。
沈棠宫缩的症状早在前两周就开始了,最开始就是偶尔有一些轻微的感觉。
直到最近,她才觉得这个感觉越来越短促明显。
再加上她今天确实是一反常态地早起了,更是让她们一颗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沈棠一口气喝完了半杯水,放下水杯后才回答起她们的问题,“感觉还行,频率比前两天快了一些。”
等两位教授都坐下后,她又笑着说:“今天小家伙有点闹腾,应该是想出来了。”
“那我们要不然提前去医院吧?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万一有情况,处理起来也方便。”千玲教授提议道。
月教授也跟着点了点头。
宴君尧扭头看向沈棠,等着她决定。
“再等等吧,见红了再去也不迟。”
沈棠整个人前所未有地放松了下来,仿佛马上面临分娩的根本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