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颂转念一想,顿时也就明白了。
他不由地想感慨一句:“她真幸运。”
沈迟却摇了摇头,唇边掀不起一丝笑意,眼底全是心疼。
“她的幸运,都是用苦难换来的。”
沈棠这些看得见的光鲜背后,是他们没有经历过,也想象不到的黑暗。
巴颂用力拍了拍沈迟的肩,“她令人钦佩。”
能走到今天,没有人是轻松的。
但是做个简单的换位思考,把他放在沈棠的那个位置上,他清楚也明白,他没有沈棠的那份胆识和魄力。
那是把命交给别人掌控,也是拿命在赌明天。
……
当天晚上,一架黑色的私人飞机从首都的机场起飞,在风雨中疾速没入黑暗。
驾驶飞机的是醉繁,他是除了沈棠和宴君尧之外,唯一一个拥有飞机驾驶证的人。
沈棠的情况,用巴颂的话来说,是只要那个灰斑变黑,她的生命就会终止。
但是在上飞机之前,巴颂告诉他们,出现灰斑后,最多一个星期的时间,灰斑就会变黑。
他们之前根本没有注意这些,所以没有人清楚沈棠眼白上的灰斑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也就意味着,沈棠还有多少时间,他们不知道。
所以他们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前往t国,找到法盟大师,让她为沈棠解降。
醉繁在可控安全范围内,将飞机的速度飙升到了最大值,全速前进,只为多争取一些时间。
另一边,因为任务在身没有前往美国的宴北炽和沈逍,在任务结束后,得知他们要带着沈棠前往t国时,放弃了休息的时间,坐上了前往t国的军用直升机。
原本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硬是让醉繁压缩到了极致。
沈棠昏迷的第七天清晨,他们在t国清延市的机场降落。
安排接机的车已经直接开进了停机坪,等候在一旁。
在飞机打开舱门后,几辆黑色的商务车直接了开过来。
宴君尧抱着沈棠从飞机上走了下来,t国夏日的酷热让人不自觉的冒汗。
但是他怀里的人,体温却在下降。
一刻也不敢多停留的宴君尧,大步走向第一辆车。
接机的负责人,是宴氏在这边的分部负责人杨越。
他为宴君尧和沈棠拉开了车门,然后自觉开始汇报情况:“二爷,法盟大师居住的切洛寺,距离在清延市有一些远,现在出发,车程预计是四个小时。”
“立刻过去。”
宴君尧坐进车里,将沈棠搂在怀里,声音冷如寒冰,动作却温柔似水。
“是。”
杨越立刻给后面几辆车上的驾驶员发送了通知,然后坐上了副驾驶座,让驾驶员出发。
一整排黑色的车缓缓驶离清延市的机场,进入t国国家高速公路后,渐渐将速度提了上来。
宴君尧的电话,在上车之后一直保持着通话状态,另一边是远在美国的宴父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