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意孤行取消整个联合行动,引起联合军区高层不满。
除了军功和个人荣誉尽数被用来将功抵过之外,按照军纪,还有一堆处分在等着他。
等沈棠身体好了,回到帝国之后,还要接受帝国军区的处分及处罚。
麻烦事一堆接着一堆。
不过用这些反正放着用处也不大的东西,换以后有老婆在身边,二爷本人觉得这波不亏。
不但不亏,简直称得上是血赚。
粗略地看了一眼联合军区那些无趣又可笑的处分之后,宴君尧直接合上了电脑。
躺在大床上的人儿,呼吸沉稳而均匀,看起来像是睡得很香的样子。
宴君尧的视线落在她饱满光洁的额头上,而后缓缓扫过她的眉眼,鼻梁,落在她微微有些干涸和苍白的唇瓣上。
客舱的窗户上倒映着他看着沈棠的模样,也清清楚楚地倒映着他的眼波粼粼。
和他们一起回美国的还有宴北炽和沈逍。
沈逍睡着之后,宴北炽把自己的工作服外套盖在他身上,然后起身朝后走来。
他的作战靴踩在客舱里铺着的地毯上,摩擦的声音不大,但醒着的人是能听得见的。
宴君尧收回了视线,扭头看向走来的宴北炽,挑了挑眉。
宴北炽走过来,在宴君尧对面坐了下来,开门见山:“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安排?”
他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这个一向运筹帷幄的大侄子,不可能那么轻易的任人拿捏。
唯一的可能,就是宴君尧还留了后手。
宴君尧勾起唇,端起面前小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七叔,有时候可以不用这么敏锐。”
“真有?”宴北炽眯起眼。
果然让他猜中了。
宴君尧对自己的每一件事情都严格把控着,但所有的意外和例外都给了沈棠。
这一次的事情虽然因沈棠而起,但是宴北炽还是不信宴君尧会那么轻易放弃已经部署好的一切。
宴君尧抿唇不语。
宴北炽一脸恍然,“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会因为私人感情影响工作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弃。”
宴君尧放下手中的咖啡,缓缓挑了挑眉。
他表现得有这么不明显?
“七叔,我是这种人。”
宴北炽:?
他不理解。
“什么?”
“我说,我是会因为私人感情影响工作的人。”
只是前提在于,那个人是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