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媛媛也看着她,眼里是不甘与愤恨。
至于悔过之意,在她的脸上丝毫看不见。
宴君尧也同样看见了角落的叶媛媛,看见她那有些狰狞扭曲的神色,薄唇抿了起来。
叶家,不太会教女儿。
此时,那位带着叶媛媛来的二表婶,正满脸“焦急”地为叶媛媛开脱着。
“这刚出生的孩子确实是比较脆弱,媛媛也还在懵懂的年纪,应该是看着宝宝可爱就想摸一摸,结果下手没个轻重就不小心伤着宝宝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她的话里,几分真假,在场的都是人精,不会听不出来。
宴母抱着哭累了,精神都有些萎靡不振的小七七走到宴父身边坐下,偏过头附在宴父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
刘妈跟过来,站在沙发旁,目光在两个小宝宝身上来回流连,满眼的心疼几乎要溢出眼眶。
众人的视线被宴母吸引,纷纷看了过去,盯着她怀里的七七。
那平时挥舞得欢快的小手,这会儿都乖乖地放在小身子上。
小宝宝是还什么都不懂,但是十指连心的痛感却是十分清晰的。
被包裹起来的小手,莫名地透着一股令人怜惜的委屈,小家伙还神色恹恹的,看得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心疼得皱眉。
沈棠没有坐下,她站在茶桌前,和众人面对着面,沉下一口气,目光落在刚刚说话的二表婶身上。
她勾起唇,冷笑着。
“懵懂的年纪?”
“不是故意?”
“二表婶,您如果是眼睛不好使,就去看看眼科,应该还能治,要是脑子不好使……”
冷漠而又美艳的脸上,笑容缓缓地蔓延开来。
“建议您把脑子捐了,为医学事业做点贡献。”
用来做做研究,说不定能拯救更多人。
没有拐弯抹角,就是明明白白地当着众人的面说她脑子不好使。
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沈棠还能好好说话,已经是克制着怒火了。
但凡这里坐着的不是跟宴家沾亲带故的人,她都已经“大开杀戒”了。
偏偏被点着名说的二表婶,还一脸懵懂,转而又是一脸怒意。
“沈棠,你这什么意思?”她呛声质问道。
她可是长辈,沈棠敢这样跟她说话?
沈棠抿了抿唇,放弃了无谓的争执。
跟没什么脑子的人说话,挺费劲的,她嫌累。
今天这一出,她不想深究背后的用意是什么,也不管究竟是叶媛媛真的不小心,还是有人故意指使叶媛媛这么做,让这个十几岁的姑娘当被枪打的那只出头鸟。
她要做的,就是让这些人明白,欺负到她头上,后果他们承受不起。
不是她沈棠高攀了宴家,她不需要看他们的脸色,也没兴趣跟他们玩肮脏的利益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