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北炽听出她的无所谓,也没再多说什么,横竖有沈逍跟着,不至于真让沈棠出什么事。
要说的事情都已经说完,宴北炽算算时间,国内已经接近十二点了,于是打过招呼后他就挂断了电话。
沈棠把电脑又推回宴君尧面前,然后靠在床头看着他工作。
卧室里沉寂了半晌,没有说话声,只有宴君尧处理工作时敲打键盘的声音。
渐渐的,连敲打键盘的声音也没有。
沈棠瞥了一眼电脑屏幕,宴君尧今天需要处理的工作已经基本结束了。
她看着他整理桌面,然后关上电脑,最后把电脑放到床头柜上,终于沉不住气了。
“你就没有什么要问的?”
“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两个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宴君尧挑了挑眉,抬手把工作时戴着的银框眼镜摘了下来。
趁着沈棠愣神的片刻,他把人拉过来,抵着腰逼近,“想让我问什么,嗯?”
“问他对你做了什么,还是问你对他做了什么,嗯?”
面对宴君尧的“逼”问,沈棠哑口无言。
她暗戳戳地想往后退开一点距离,因为这么近的距离,压迫感实在太过强烈了。
但是箍在腰间的手,却根本不允许她后退。
她只能硬着头皮,顶着他的注视反问:“那你又想让我解释什么?”
宴君尧哼笑了声,“我问的就是要你解释的。”
沈棠:……
想知道就直说啊!
拐弯抹角的,吓人呢!
沉默了片刻后,她才清了清嗓子解释了起来,“赫尔斯没有对我做什么,是我看不惯他欺负别的女生,就在路过的时候踹了他一脚。”
宴君尧挑起眉,仿佛能想象当时的情景,低笑了声又问:“往哪踹了?”
沈棠抿了抿唇,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实话。
她那一脚,角度十分刁钻,就恰好拿捏在让人痛不欲生,但是又并没有太严重的损伤之间。
但凡偏一点点,可就真的断子绝孙了。
可是这事儿,她能当着这位爷的面说么?
宴君尧没有等到回答,有些不耐地皱起眉,正要开口,就听见了沈棠的回答——
“就是那个……”她顿了顿,措辞尽量委婉:“被踢了就会很痛的地方。”
换作是别的地方,她就大大方方说了。
但是这样拐着弯的说法,宴君尧在明白过来之后,发出了一声冷笑。
他又“啧”了一声,眯起眼确认了一遍:“你踢他命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