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秒的刹那,床上一直静止不动的人突然蹦了起来,直直地往他身上扑,像只树懒手脚并用牢牢地挂在他身上。
想好的话还没说出口,沈棠就先嗅到了丝丝不对劲的味道。
她抬起眼眸,在黑暗中对上他的视线,问:“你去做什么了?为什么身上有血腥味?”
尽管味道已经被尽可能的淡化了,但是刚刚沾染不久,没那么容易完全驱散,而沈棠本身就对这样的气味颇为敏感,所以只要凑近就能一下子闻出来。
不过在这话问出口之后,沈棠自己突然就反应了过来。
结合今天晚上的事,不难猜出他去做什么了。
难怪不准她跟过去。
宴君尧拧眉,又很快舒展开,没有回答反而又把那个问题重复了一遍:“为什么不找我?”
经过这两个小时的反思,沈棠已经深刻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肯定也不会再向之前那样回答。
她收了收手,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偏过头倚靠在男人肩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间,嗓音也化冷为柔:“阿尧,我知道错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是一起处理工作,一起解决问题的。
所以突然只有她一个人面对的时候,她就本能地采取了就近原则,给跟着她出了酒店的沈逍递了消息。
是她疏忽了。
宴君尧当然清楚沈棠为什么这么选择,但是这和他不爽并没有冲突。
他的女人,在遇见突发情况的时候,不想着找他解决,反而找别的男人……
即使这个男人是他的大舅子,以后也会是他们宴家的一份子,他也很不爽。
见宴君尧沉默不语,沈棠又在他颈边蹭了蹭,边解释边哄:“我只是想着你在忙,四哥又是跟着我出酒店的,就先给他发了消息,你看我现在也没事,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在沈棠的记忆里,宴君尧几乎对她是百依百顺,多数情况下也都是他在哄她,像现在这样的场景,已经有很久没在他们的日常中出现了。
就突然……还挺新奇?
话音落下后,房间里沉默了片刻。
沈棠的耐心在黑暗中的等候里渐渐被消磨殆尽。
宴君尧抿着唇,抬手托住怀里的人,正要开口,唇瓣就被另一份柔软湿润所覆盖。
他挑起眉,眼底的沉黯在柔软中散去。
不就沉默两分钟,还有这种好处?
既然是她自己羊入虎口,那就怪不得他尽情享用了。
大掌轻轻扣住她的后脑,整个人顺势向前一倾,强势而又霸道地将这个吻推进至深处。
房间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渐渐开始肆意地滋长。
宴君尧的吻凶猛而热烈,沈棠被吻得有些缺氧,脑袋也短暂地空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