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临走之前,他向沈棠提了一个请求。
离开私厨餐厅后,沈棠和宴君尧拒绝了萧泽轩将他们送回酒店的好意,手牵着手往酒店的方向走着。
夏季夜晚的海岛,难得地散去了白日里的燥热。
微凉的海风拂面而来,惬意而又舒适。
路灯的光自上而下,时而落在他们的头顶,时而将他们的影子拉长。
一路上,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像是在享受这短暂的独处时光。
直到走到酒店门口,沈棠才突然停下脚步,也顺带拉住了宴君尧的脚步。
宴君尧停下来,扭头看向她突兀地问:“想好了?”
他知道一路走过来,沈棠都在思考是否要接受萧泽轩的请求。
换作是他,站在萧泽轩的角度,确实也会对沈棠提出这样的要求。毕竟他确实带来了一些有用的消息,还将自己的处境放在了一个相对危险的位置上。
但是他不会去干预沈棠的决定,无论她帮,或是不帮。
沈棠轻轻点下头,“反正也让她难受这么久,苦头吃够了她应该也不敢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了。”
“而且……”她顿了顿,歪过头笑道:“也不能真让爸妈和老朋友再也不来往吧。”
萧泽轩的请求正是希望沈棠能够诊治萧可卿的病,萧家和希鲁家族找遍了能找的关系,也只能尽可能地缓解萧可卿的症状,治标不治本。
他身为萧家的人,即使知道那是萧可卿咎由自取,也没办法不去心疼年过半百的萧父和萧母。
所以才借着这次的事情找上沈棠。
而沈棠的考虑里,除了顾及宴父宴母之外,就只有萧泽轩提供的消息足以让她动容。
回到酒店内,宴君尧带着沈棠亲自上门收取了“罚款”,又和沈逍浅聊了几句后才上楼回到1502。
一进门,沈棠就叹下一口气,整个人软软地瘫倒在沙发上。
宴君尧关上门后就抬手扯掉领带,而后又将最上方的两颗纽扣解开,敞开着领口。
听见她的动静,他好笑地看了过去,“怎么了?”
“没怎么。”沈棠整个人已经直接躺在了沙发上,一副放空的样子,“我就是突然觉得你以前好累。”
虽然现在看起来也不轻松。
宴君尧脱下外套,将手上的腕表也顺势摘了下来放在桌上,然后抬步走到沙发边站定,垂眸对上沈棠的视线。
笑了声后,他敛眸开口:“宴太太这是良心发现,心疼我了?”
沈棠仰视着他,望进他眼底的戏谑里,“你在谴责我?”
这男人要是敢点一下头,说出一个表示肯定的字音来,她今天就好好“心疼”他一下。
“谴责谈不上。”宴君尧漫不经心地直起身,“只是希望宴太太不要只有口头上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