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还能不让他去了?
“不然呢?”宴君尧拖腔带调地将她的话重复了一遍。
眸光里泛起玩味,善意提醒:“宴太太,我是去一周,不是去一天。”
所以身为妻子的她是不是该表现出对他的不舍?
哪怕是一丁点。
沈棠像是没听懂他的意思,故意跟他反着来似的,点了点头说:“好好工作,要按时吃饭,保证充足睡眠,不要……”
话音戛然而止,沈棠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惊愕之后无奈地闭上了眼。
宴君尧仿佛被气极,以吻封缄将她说的那些他并不想听到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灼热的气息将呼吸全都覆盖,沈棠被吻得有些迷失,不可避免地忽略了某些藏在深吻里的浓厚情绪。
她迷失着被压向身后的床,捣乱的双手也被高举过头顶。
潮涌澎湃迭起之间,沈棠只听见男人呼吸沉重地在耳边问会不会想他。
她想要回答,但不成调的声音最终只汇聚成一个“嗯”字来回应他。
得到了回应,宴君尧积压的情绪也得到了纾解,激烈与凶猛逐渐转变为温柔,像是餍足后的温存。
沈棠筋疲力尽瘫倒在床上,又被身后的人搂进怀里,紧握的手十指相扣,在耳畔低沉的声音中渐渐被卷上的困意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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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一行人抵达机场后,在休息室稍事休息后就分别走向了两个不同的登机口。
宴君尧的飞机比沈棠他们晚一个小时起飞,他站在候机大厅里,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目光直直落在沈棠身上,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舱门内。
今早才落地小岛的穆青站在他身边,手里拿着刚刚接通的电话,“二爷,军区的电话。”
宴君尧收回视线,拿过电话接了起来。
又要经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才能回到国内,沈棠在飞机上落座后,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开始写工作报告。
她刚刚睡醒没多久,也不可能马上再继续睡。
沈逍依旧坐在与她间隔了一个过道的同一排座位上,隔了几排接近舱门的地方,是邢邵他们。
他偏过头,有些沉黯的目光落在沈棠的电脑屏幕上,随后又转移到她专注认真写报告的侧颜上。
不多时,原本空白的文档已经被填满了黑色的小字。
她打字速度很快,一份工作报告洋洋洒洒近万字,写完时这趟飞行旅程还没有过半。
将工作报告保存后,她合上笔记本放到一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又扭了扭脖颈,当做工作后的自我放松。
闭目养神的沈逍听见这细微的动静,缓缓睁开了眼,一扭头就对上沈棠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