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后,他就将赫尔斯拖了出去。
走廊里,惨叫声回荡着。
宴允爵走到门口观看了一会,随后带着咂舌声走回来,双手环胸看着气定神闲喝着一杯温开水的女人。
“算计好的?”他低声问。
沈棠一口又一口抿着水,没做回应,但两人都是心知肚明,这是默认。
赫尔斯龌龊的心思有几个人看不出来,加之他还是因为沈棠才被革职,不得不从美国军方离开。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沈棠还送上门了,他能坐得住?
宴允爵突然有些明白了,沈棠的可怕之处。
她连人心都算计。
门外的惨叫声持续了二十分钟后堪堪停下,这还是因为惊醒了在三楼休息的法斯特,被他劝停的。
论近身格斗,卡塞尔算是这群人里顶尖的存在。
赫尔斯被揍得满地打滚惨叫连连不是奇怪事。
但法斯特毕竟也是只老狐狸,宴允爵都能联想到的事情,他也能想得到。
他在沈棠的房间门口停下脚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什么话都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法斯特和赫尔斯都离开后,卡塞尔又重新走回到房间里。
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沈棠。
看着看着,他的视线又不自觉地落到了沈棠的黑钻石项链上。
一片白皙中的一抹黑,很难不让人注意。
碧蓝的眼眸里泄出几丝戾气,他走到沈棠面前,垂眸说:“把它摘掉,我给你一条新的。”
听见他这话,宴允爵脸上露出一丝诧异。
自从卡塞尔被凯瑟?耶尔利带回来之后,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就连法斯特对他的所有要求都是一一满足。
现在的ke内部,阶级分化很明显。
宴允爵也看得出来,卡塞尔在ke这个阶级体系里,属于上层阶级。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沈棠面前却没了他的说一不二。
他的话虽然僵硬,但宴允爵还是能够听出来他是在和沈棠商量。
不过很显然,沈棠并不想搭理他。
她没有理会卡塞尔的话,而是看向宴允爵问:“给我换个房间,我要休息了。”
视而不见的态度,让卡塞尔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成了拳。
宴允爵看着他的拳头,唇边玩世不恭的笑意再次浮现。
他觉得他有必要缓解一下卡塞尔的情绪,避免他像刚刚对待赫尔斯那样对待沈棠。
事实证明,他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