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宅里,该吃饭吃饭,该说笑说笑,仿佛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再看不见一点刚下飞机时那魂不守舍的模样。
夜渐深,将以澄和以澈哄睡着后,沈棠才回到卧室里洗澡。
她洗完澡出来,房间里依旧只有她自己。
站在浴室门口想了想后,她披了件外套走出卧室,朝距离楼梯最近的书房走去。
“咔嗒”一声,书房门被她打开。
推开门后,她毫不意外地对上了宴君尧的视线。
宴君尧看见她,放下了手里的钢笔,双手交叠放在办公桌上,薄唇轻启:“过来。”
沈棠听见声音,迈入门内,又关上了门后才朝他走去。
走至近前,不等宴君尧伸手,她就习惯且自觉地在他腿上坐下了。
宴君尧伸手环住她的腰,什么话都还没说就先贴近她索取了一个深吻。
一贯的强势,又急又凶,却没有让沈棠有任何不适。
结束后,他才埋首在她的颈间,低声道:“措施都做了,怀的可能性不大。”
沈棠环着他的脖颈,拨弄着他的碎发,柔声应道:“嗯,我知道。”
两人都静了下来,只是相拥着,从彼此身上汲取着能量,安全感十足。
半晌,沈棠才又开口问:“会失望吗?”
宴君尧回答得很快,几乎不过大脑:“不会。”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以你现在的情况,没怀上最好。”他吻了吻沈棠的锁骨,沉而淡的声音稳重极了。
沈棠眨了眨眼眸,突然笑了,“宴先生,之前不是你说要试试再生一个的么?”
“当时不知道对你的身体不好,现在知道了。”宴君尧丝毫不避讳承认他的错误。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宴君尧在做完恢复手术之后,在那件事上还要做措施。
他当时做节育手术的初衷,是不想沈棠再经受那样的苦难,后来也是两个人商量后才决定做恢复手术。
至于后来……
沈棠弯了弯唇,好像不太需要去细想了。
她只要清楚知道,这个男人永远将她放在第一位就足够了。
“爸妈那边,你也和他们解释过了吧?”她将宴君尧的脸捧起,直视着他。
宴君尧应了一声,“嗯,不希望他们给你压力。”
一切,以老婆的身体情况为主。
如果不合适,那宁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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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检查结果一出来,宴君尧就接到了严主任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