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更迷糊了:“哦,你们约好了出了事,省城那房子可以藏身?”
彭志清依旧忧心忡忡:“是啊。啊鉴说大隐隐于市。”
丁鸣盯着车窗一直没出声,柯桥企图从彭志清嘴里扯清楚,于是继续问:“睿睿告诉小鸣,鉴哥要回来过你的生日。是你们约定的暗号?”
“是啊,他们都分了两个月了。平日都不见啊鉴多提两句丁小鸣,这会又是和睿睿念叨,又是叮嘱游叔的,肯定是出事了。说不准和丁小鸣大有干系,记者什么的最容易招事了。”
彭志清念念叨叨的,丁鸣听了烦:“行了啊,你们老往南边跑,屁股都不知道擦没擦干净。”
彭志清一听她提南边就急了,压低声音:“你小声点!快二十年了,统共才去了三次。啊鉴每次都没上名单的,能有什么事!”
柯桥看彭志清那么心虚的样子,“鉴哥去南边干什么事了?”
丁鸣又转过头看窗外,脸上淡淡:“谁知道,诈他一下,就惊成这样,成得了什么大事。”
南边!柯桥一听,顾不上看丁鸣的脸色,顿时兴奋了:“大清,你跟着去了没?”
彭志清嘴闭得紧紧的,听了丁鸣的话,深深觉得自己大意了,这下没见到游鉴之前,是什么都不敢说了。
柯桥还在自顾自地兴奋:“是不是因为这样,游叔才不敢报警?”
丁鸣眯上了眼睛,“都休息一下吧,到省城该傍晚了。”
下了大巴,转地铁又转公车,丁鸣不时从周边的镜面观察周围。同时默默地看着,彭志清和柯桥自以为小心地看看四周,甚至偶尔猛然回头看有没人跟踪。
丁鸣:……动作那么大,就算有人跟踪……那是要多大头虾才能被反跟踪。
东拐西拐,彭志清终于带着两人来到游鉴的屋子。丁鸣看了看周围,的确是挺有市井氛围的,和市场就隔了两条街。周围的房子大概有二三十年,都是些出租给生意人和民工的民居。
房子在三楼,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加一个封闭阳台,阳台装了防盗网,开了个小门,挂了把半旧的原子锁。阳台对面是一栋三层小楼的房顶。那边大概是地基比游鉴这边的低,爬出防盗网,顺着防盗网下楼,或是借力爬对面楼顶,倒都是逃跑的好路子。
房子一看就是不常有人住的,家具很少。厅里只有一张黑色皮长沙发和一张烟灰色玻璃茶几。丁鸣不动声色地看着洗衣机里已经洗好,但来不及晾起来,在洗衣机就已经干了的衣服;主卧散乱的被子;打开的窗户;茶几上游鉴随意放置的黑色笔记本。心一点点地往下沉。
彭志清站在茶几旁边,神色慌张地看着柯桥手指从笔记本上划过,留下一道清晰的划痕。气氛沉闷得厚重,丁鸣开口:“先到外面看看,问问周围的人,最近有没有见过游鉴。”
柯桥敲开对面302的门,开门的是一位五十多岁身材圆润的阿姨。柯桥笑着说是住在301的弟弟,问最近有没见过户主。那阿姨上眼皮耷拉下来瞥了一眼301的门,长长地哦了一声:301啊……然后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说看游鉴也不是经常住,上次见到他就问他要不要租出去,结果游鉴没理她,还当着她的面甩上门,如何如何的没礼貌,然后怎么怎么的不会投资,租房子出去,月入多少云云。
柯桥忙点头连连说有道理,追问了几次:“最近一次见他大概是什么时候?”都被阿姨无视了……最后眼看脸上挂着的笑差点都要掉了,丁鸣偷偷拿出手机拨了柯桥的手机,柯桥才以接电话的借口从唾沫星雨里解脱出来。三人急急忙忙地下了楼,柯桥一抹脸上的唾沫子,忍不住bào粗:“生化武器啊!我cao!”
彭志清忍不住笑了:“谁上谁下,是个问题。”
丁鸣也笑了,拍了拍柯桥的肩:“牺牲大了,不过没套到料啊,我们都知道游鉴来过这里,但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又在哪里?”
三人在附近兜了一圈,没有任何进展。柯桥家人就在这个片区,也没提回家。三人在小餐馆吃过晚饭,又每人买了两套换洗衣物。回到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