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曾回去。
和家里重新有联系,还是丁煜飞不时打电话磨着丁鸣,说想要那套丁鸣收集的王菲专辑。每次电话一接通,却又顾左右而言它。不过找了个由头打电话,而且据他自己说,每次都是当着丁爸爸面打的,以致丁父和丁鸣都不堪其扰。
终于,有一次丁爸爸忍无可忍,抢过了电话。丁鸣现在依然还记得,丁爸爸那时说出口的是:“吃饭了没,没吃赶紧去吃,别跟你弟瞎唠嗑。”
对于丁煜飞这个异母弟弟,丁鸣是一直有些愧疚的。小时候不懂事,并不团结友爱。待到长大,却又长成一个薄情寡义的人,说起来,从来都没有尽过长姐的责任。
那一次通话之后,父女俩关系慢慢缓和,但一牵涉到工作和感情问题,两人还是立马变两头犟牛。后来丁爸爸对工作松了口,但对游鉴还是很有意见。丁鸣说丁爸爸封建专制,丁爸爸则说丁鸣年纪小,太天真,不懂人情冷暖,看不清游鉴并非良人。事实证明,丁爸爸是对的。可惜待丁鸣清醒的时候,已经满心疲惫。
冯淑萍打水回来,见丁鸣呆呆地站着,拉出一张椅子,小心推了她一下,示意她坐下。又就手倒了一杯水给她。丁鸣接过水杯,对她笑了笑。她摆摆手,挨着丁爸爸的病床坐着。
对于冯淑萍,作为丁鸣继母,在丁鸣六岁的时候嫁入丁家,并在同年生下了丁煜飞。从小到大,她和丁鸣并不亲近,但也没有为难丁鸣。丁鸣懂事早,因为妈妈去世早,自小就独,xing格敏感,很难和人亲近。还好,长大了也没长太歪。至少没有偏激报社之类。
过了一会,丁爸爸醒了,“鸣鸣来喇。”
丁鸣笑着说:“嗯,爸爸,我来了一会。见你睡着了,就没吵醒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丁爸爸晃晃脑袋,“挺好的。你工作怎么样?”
丁鸣放下水杯,拿了一个苹果削皮,冯淑萍想帮她削,丁鸣冲她摇摇手,边回答自家爸爸:“还好。上个星期jiāo了章大稿。前两个月也拿到了大专证,接下来就看能不能稳定点了。”
丁爸爸点点头,“嗯,稳定些好。淑萍,煜飞昨天是不是说今天会过来一趟。”冯淑萍拿过保温杯递给丁爸爸喝,“是啊,估计也快到了。”又对丁鸣说,“你们姐弟好久不见了,待会也好好聊聊。”
丁鸣专心削着苹果,“嗯。他在新学校还适应吧?”
说到丁煜飞,冯淑萍满脸是笑,“他去到哪都是孩子王,暑假都没在家呆两天。”
丁鸣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丁爸爸,“男孩子嘛,跳脱些好。”
大家正说着,穿着一套运动服的丁煜飞就从开着的房门进来了。见到丁鸣:“呦,老姐,好久不见。”
丁鸣伸着脑袋,看他身后跟着一个大概十七八岁,穿着冷绿色连衣裙的女孩子:“是好久不见,飞飞都有女朋友了啊。”
丁煜飞慌忙摆手:“就是普通朋友。我们约了一伙要去玩来着,看过爸爸就去啦。”
那女孩子笑着和丁鸣对视了一眼,又脆生生地打招呼:“几位好,我是梁央。煜飞去云南玩的时候,找过我做向导。”
丁爸爸和冯淑萍招呼她吃水果,他们挺喜欢这姑娘,笑得眼眯眯的,大大方方,很是讨喜。梁央说当时和丁煜飞他们留了联系电话,这次过来探亲,就都约那一伙人出来一起玩。
丁鸣看着他们几人说话,没出声。这个梁央,丁鸣总觉得她有点不对劲,大概是裙子颜色的问题。丁鸣自顾自地想。趁他们聊着云南的风俗,丁鸣勾了丁煜飞的胳膊出了病房:“老实jiāo待,怎么回事,嗯?”
丁煜飞忙告饶:“姐,咱别勾肩搭背行么,再说,你这身高也不适合啊。”
158的丁鸣定定看着将近175的丁煜飞:……
丁煜飞立马举手:“我jiāo待,去年我们跟着学美术的朋友,去云南一个很拗口的小地方玩,刚好她是当地人,又会说普通话,就请她当向导了嘛。”
“现在怎么勾搭上的?”
丁煜飞撇嘴,“姐,别说得那么难听嘛。我们走的时候留了电话,她来这边探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