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看着四下乡野,天蓝云白,农人正勤恳劳作,有孩童在田埂嬉笑打闹,一派热闹。而那个女人却只能躺在暮气沉沉的房间里,静静地看着生机流逝。她心里的哭声,一声大过一声,喉咙却好像被锁住了似的,半声呜咽也发不出来,脸上的泪水却肆意泛滥。
游鉴紧跟在她身旁,手足无措,“鸣鸣,你怎么了?鸣鸣,别哭了,鸣鸣。”
杨一池叹了一口气,“她的全名叫罗襄。”丁鸣一听,眼泪掉得更凶了。难怪那个化妆台和架子床那么熟悉。罗襄,那是她妈妈的名字。
“大山里的人们,对外面的世界有着一样的向往,但却不一定有一样的自由。她也向往外面的世界,但她也爱这片土地,她知道自己有很多责任,但只能选择一方担当。”
丁鸣一听完,蹲了下来,双手抱膝,终于哭出声来。她就知道妈妈不会就这么死了,都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都怪自己那时那么懵懂,要是缠着爸爸再找找,再找找,说不定妈妈一心软,就不走了。她早该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23333最近三次元的某色儿已经哭瞎了。表示现实太僵硬,某色儿血薄皮脆的。熬着吧。文慢慢更,努力不坑。
☆、传说中的熊孩子
中午的太阳猛烈地疼爱世间万物啊。丁鸣抬头看看灼目yu瞎的烈日,刚剧烈哭过的眼睛一跳一跳地正隐隐作痛。祠堂里的人群已经散去,只有坐在主位上的老人还在。听到他们三人走进来的声音,缓缓睁开了眼,“回来了?”
杨一池恭敬地回答,“是。襄婶的情况不太好。”
老人静静地望着门口,沉默了一会,“后头那位小伙是你们朋友吧,啊池领她们去看看吧。”
丁鸣满头雾水地跟着杨一池,往祠堂后面走去。她看着在前边领路的杨一池,“是丁煜飞吗?”
杨一池回头向她笑笑,“不是。你弟弟大概跟啊央回去了。”
三人穿过祠堂的走廊,来到后堂一个耳房,杨一池推开门,不大的房间里放了一张挂了白色蚊帐的高脚木板床,一个方桌,再有两条长凳。
杨一池掀起半面蚊帐,示意两人走向前。丁鸣一看,竟是残了一条腿的林志仁。她惊讶极了,“他不是回医院去了吗?”
游鉴拍了拍丁鸣的肩,看着正昏睡的林志仁,很显然他并没有。那么,接丁鸣电话的那个是谁?
见两人一脸的茫然,杨一池放下帐子,领着两人出了房门,在走廊里站定才慢慢开口,“本来这些该长老跟你们说的。但长老最近体力愈加衰弱,连说多几句话都要歇半晌。所以委托我向你们说明。”
“梁央,是我们这一支下一任的巫女。我们的巫女,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坏事做绝什么的,大多数情况,就相当于乡村医生。现任巫女,是你们刚才见的襄婶。她的上一任,是她妈妈。
襄婶成年后,在外面呆过一段时间,机缘巧合地结了婚,有过一个孩子,就是你,丁鸣。后来,她妈妈,也就是你外婆,身体撑不住了,只能通知她回来。当年的环境,还很紧张,村里不能让外人知道村里的情况,情急之下,选了她认为最好的方式,离开你们。
最近,她身体愈趋病弱,梁央作为她的接班人,这次出去是要把襄婶的孩子,带回来与襄婶见见。”
凉风一阵阵吹来,一时间,三人都没有出声。大概因为昨晚没睡好,丁鸣脸色有些苍白,黑眼圈也特别明显,刚刚哭过,眼角还有些轻微泛红。她面向着杨一池,低着头站着,听杨一池说完,也不表态,就不声不响地站着。
游鉴觉得丁鸣,有时会莫名地陷入她自己划定的固执里。比如,现在。看着她那被风扬起的刘海,游鉴无意识地就走上去帮她遮住眼睛的刘海拨开。丁鸣察觉有人靠近,立马往旁边走了一步,同时抬起手,想要挡住游鉴的动作。
游鉴停下手,解释道,“风吹得刘海遮你眼睛了。”
丁鸣似是恍然大悟,“哦!谢谢。回去再修修。”又质问杨一池,“照你这么说,那林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