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寿桃端着碗筷,“我吃的当然好了,就是这位姑娘,没怎么吃饭。”
秦君泽轻轻按住她的肩膀,“你别走,在这正好一块听着。”
李寿桃想着,他们两个大男人与一个姑娘家独处一室,的确不大好,于是她干脆将石榴和小麦也一块叫了进来。
众目睽睽下,荔枝抹着眼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大人你不知道,我们那穷疯了,青壮年都跑了,留下的只有老弱妇孺,我这其实也是一片好心,想着得了这糖方子,也能回去带着大家伙一块赚钱。”
小团子撇撇嘴,还是跟之前一样的说辞。
秦君泽便道:“致富的方法千千万,你却选了最省事也最危险的一条,你的作为情理可容。但法理难逃,所以,该有的惩罚你必须得受着。”
李寿桃忙说:“你不会真的打她板子吧,她这瘦弱的小身躯,只怕是挨不住。”
秦君泽摇摇头,“若是不惩罚,会寒了百姓们的心。”
李寿桃讷讷点头,这倒也是。
“大人,大人饶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大人……”荔枝痛哭了出来。
秦君泽却是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兀自的搂着媳妇出去了。
许文啧啧叹息两声,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啊!
唯有小团子迷瞪瞪的眨了眨眼睛,爹,现在真是越来越狡猾了。
次日,秦君泽就在自家门口升堂。
众多的百姓全都过来围观,李老娘也挤在人群中,只听秦君泽宣判道:“偷盗十恶不赦,虽然没有成功,但按着我大历的律法,至少也要吃上三十板子,来人,板子伺候!”
荔枝双手被人捆绑着按在地上,两位娘子军便一人手里一根板子,重重的打了下去。
众人只见那荔枝埋着头,那板子每下去一下子,她就忍不住哆嗦一下,没到十板子呢,她的屁股就已经皮开肉绽了,流出血来了。
李老娘别过脸,都有些不敢看了,心说,这好好的姑娘,可别再弄出人命来,也是,这姑娘也是气人的很,干啥不好,为啥非要偷盗呢?
三十大板下去,两位妇人拖着荔枝回了县大人家的偏房,县大人拍了下惊堂木,“此事就这么着了,大家散了吧。”
众人纷纷议论着散了去,各自忙活去。从今儿起,不仅是糖坊就连那还在建造的常风街都增加了一队巡逻的娘子军。
李老娘悄咪咪的进了丫头片子的家,悄声问,“那丫头伤的怎么样啊?你赶紧给人瞧瞧,想起来也怪可怜的,可千万别弄出人命来。”
李寿桃直点头,“我心底有数,您老不用担心。”
荔枝是隔壁县太爷之女,就只有他们一家少数人知道,这也是为了荔枝跟她爹的名节着想,君泽说了,她爹今儿就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