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块钱的退休金生活,存款被取了个干净供李越上学,就再也没有多余的钱拿来搭理装修屋子了。
铁门上都生了锈,黑黄的一片糊在白色的漆上,个角旮旯里生了厚厚的一层青苔,院子前头种了几排白菜秧,废电线拧在一起,全当做了晾衣绳,就挂在李越他们所坐的地方前头。
“你……你没在这种地方呆过吧,”李越开口,暗搓搓的逐客:“要不你先回去吧。”
付常有点好笑的看了李越一眼,“我家里头以往情况并不比你家现在的样子好多少。”
付总裁可是白手起家。
眼见着赶不走人了,李越又没有几句好话能跟金主讲,好在金主又不是一个十分喜欢唠嗑的人,自顾自的在那儿晒太阳也晒的挺愉快,李越原本绷住的心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他甚至还偷偷摸摸的观察起了金主的侧脸。
秋日里的阳光好似被人洒了一层金箔,晕染在金主的周身,长密的睫毛接住金色的细碎,在眼底打下yin影,领口露出的衬衫边缘白的发光,折叠起来的袖口裹住一截手臂。
李越偏开了头,脑中齐刷刷的刷过一排“极致の友情”。
日头向西,茶叶蛋的香气也渐渐飘了出来,勾的人食指大动。
“茶叶蛋来了!”
他nǎinǎi做的茶叶蛋可是一绝,付总裁剥蛋壳的动作都非常优雅,如果不是李越清楚的看到了他手里头拿的是什么东西,只怕会以为他吃的是什么海蚌鲜味。
举止优雅的总裁毫不吝啬的用各种词汇夸奖了茶叶蛋的好吃,将老人哄的见牙不见眼,气氛和谐的很,看起来反倒是李越这个真孙子成了外人。
nǎinǎi捋了捋灰白的头发,叹气:“这孩子跟我说他们学校的运动会他报名了,我也想去看看,可是我这身体啊又不争气,怕给孩子折腾出什么麻烦出来。”
李越参加了运动会这件事情他可没有和付常说过。
“这些时日真的是劳烦你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督促李越,让他认真学习,将来去给你打工!”nǎinǎi信誓旦旦。
付常笑了一下:“那我可就等着你来给我打工了。”
李越给闹了一个大红脸。
付常的手指摆弄了两下腕上的手表:“这样吧nǎinǎi,等李越比赛的那一天,我把他的比赛过程拍成视频,你就能看到了。”
nǎinǎi笑的合不拢嘴:“这样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不麻烦,”付常说,“正好那天我去学校也要谈一些投资之类的事情。”
李越心不甘情不愿的被nǎinǎi赶出来送付常一程,他像个小尾巴似的亦步亦趋的跟在付常的身后,直到金主上了玛莎拉蒂。
只不过金主却没有直接开走,而是用一种颇带深意的眼神看了李越一眼又一眼。
李越被他盯得发毛,梗着脖子问了句:“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付常朝他勾勾手指,李越手心都出了汗,挪着步子一步步的走到付常车前头,弯下了腰。
“你……”付常眼睛带笑的看了李越的胯|下一眼,将车窗完全降了下来,“过来一点。”
#金主为什么盯着我那里看现在可是大白天!#
#难道他也要经历经典桥段之野战了吗可是他还没有准备好#
#白日宣yin荒谬至极!这个男人果然还是受不了自己的美□□惑终于装不下去要下手了吗!#
李越内心天人jiāo战,心里头在“金主该不会想当众撸一发”和“等会儿我会不会被直接拉进车里来个车震普雷”中纠结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后者比较好,他是个保守的人接受不了大露天的搞野战。
李越胆战心惊的将自己和金主之间的距离又缩短了一些,金主纤细漂亮的手指摸向了他的胯|下,那里突然被刺激立马鼓囊成了一大团。
付常眸色复杂,指尖停在那里,示意李越将头低下来。
好了,这是要索吻了。
李越闭上了眼睛。
付常嘴角挂着清浅勾人的笑,问了句:“今年是本命年吗?”
李越茫然睁开眼,摇头:“不是啊。”
难道野战还要看生肖属相测个吉凶?付总还真是个讲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