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你。”
她拍拍程砺的胳膊:“你也是个有福气的。”
程砺眯了眯眼睛:“戴口罩挑粪的福气,也好。”叫他想明白了,戴口罩挑粪这不就是——臭不要脸的意思吗?
见她收下了衣服,他没有迟疑,直接伸手,将她拦腰抱起。——都臭不要脸了,还客气什么。(默默画外音:好像一直也没客气呀。)
姜鹿尔伸手去推,程砺给她中肯的建议:“或者你在这里换,或者在屋里换?你选。”
姜鹿尔忍住。
程砺再次建议:“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将手伸过来,至少稍稍挂住脖子。”
“你!”越来越过分了。
“大概你不知道……你其实并不像你看起来那么——轻。”
……这个挑粪戴口罩的!
“程砺!”姜鹿尔终于连名带姓叫了出来,这一声名字叫出来,她便知道,有些事情开始变得不同了。
“我在。”他回答。
是哪里不同了呢。
喜欢一个人是很容易的事情,因为一个陌生友好的微笑,因为深夜野地一处温暖的篝火,或者一抹阳光,一张明媚的脸庞。
但这样的喜欢,寻常、丰富而庞大,如年年春天都会长出的新鲜花朵。
但是喜欢上一个惹得自己气的胸口鼓鼓的人,一个陌生的危险的人,一处深邃看不见底的深海,喜欢上沉默的孤灯,喜欢上面具和面具后面真实无情的脸。
大概是这里不同了。
不得不说,换装的确是个明智的选择,至少现在注意他们的人明显少了很多,如果她没有坐在自行车上的话,可能还会好一些。路上行人匆匆,晚归的渔人,收摊的小贩都在抓紧时间收拾。
晚风已起,天上重云累累,阳光在云层上涂满金边,渐次第为绚丽的胭脂色,金黄的光芒潋滟在青翠yu滴的碧草和树叶上,洒在她的脸颊睫毛和手腕上。
好不容易到了他说的那处小餐馆,门口却是铁将军把门,门旁放了一口小水缸,里面清水漫漫,却并没有种什么水生植物。
旁边的小馆子见了两人连忙来招徕顾客,只说这餐馆主人今天被一辆小汽车给接走了,说是去哪里给什么大人物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