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鹿尔写了扔,扔了又写,直到肩膀都僵硬~起来,她仍然不知道该怎么写这样一封信。
早上四点的时候,程砺肩膀上带着一只短尾猫走进来,猫咪看着姜鹿尔立刻欢快叫了一声,孩子般哭泣似的嘤嘤叫着,在她脸上怀里蹭着蹭着。
“憨憨。”她打起精神回应憨憨的热情,摸了摸它在混乱中断掉的尾巴,得了憨憨更加委屈的叫声。
“你在哪里找到它的?”
“那天李家大火后,它在草丛里面一个个人找你,遇见了就带了回来。”
姜鹿尔伸出手心,由着憨憨慢慢tiǎn~舐她的手心,心底柔软:“谢谢你。”
“坐了这么久,出去走走吧。”
他手上推着一个带轮子的椅子。
“这么早。”
“劳逸结合。”他走过来,将她抱起来,放在椅子上。
姜鹿尔耳朵一热,憨憨跳到了她膝盖上,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然后瞄了一声,仿佛在说自己已经准备好似的。
程砺推着她,外间还有浅淡的月光,路上并不算平整,他走得很慢。
露水从树叶和枝头长出来,晶莹剔透。
程砺住的这片宅邸,原本是一个传教士的私宅,后来低价转给了他,位置并不算好,外间是一丛丛低矮的灌木丛和界石分开的小块田地。
大门有两个值班的夜巡,看着他们都面带笑意。
走出宅邸不远,石板路就没了,好在土路踩的结实,这两天并没有大雨,推上去还算平整。
姜鹿尔很快就听到了一些特别的声音。
咚咚咚,像是有人在敲打着什么,又似有野兽。
她对多多岛的自然环境并不乐观,立刻想要停下来,程砺偏偏推着她向那边走去。
走到近处,终于看清楚,原来是个小个子男人正卖力用小铁锹用力在泥土里翻着什么,更远一点的地方是一道已经做好的地垄,一个身影正弯着腰在捡地上的石头。
程砺喊了两声:“孙伯,张大哥。”
地间的男人直起身子,同他打了招呼,擦了擦额头的汗,憨厚笑了笑,又继续开始卖力工作。
程砺介绍:“这些都是从矿区和种植园赎身的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