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尽兴,一脸又哭又笑的表情,抱着大爷的胳膊拍了两下,夺门而出。
大爷:“……”
季宽趿着拖鞋,一路跑到女生寝室楼下。
他想问问她还好吗。
他想问问她手机上的联系人姓名是怎么回事。
他还想跟她说前几天的事情他很抱歉。
可是直到站到楼下的时候,他才意识到现在已经很晚了,这种时候他不能再给她火上浇油。
他顺了顺气,摸出口袋里的手机,在通讯录里来回翻着。
然后他恨恨地把手机砸到了草丛里——前几天,他把她的号码删除了。
夜空静谧,只剩几只秋蝉吱吱作响,仿佛是对他的嘲笑。
季宽仰头看着天空,无奈地笑了。
他慢慢弓下腰,在草丛里细细翻找,直到把手机捡了回来。
他重新翻出通讯录,找到齐玥的号码,拨了过去。
那边响了一会儿,挂断了。
季宽耐着xing子又拨了回去,许久以后,那边终于接通。
齐玥似乎已经睡下了,气呼呼地说:“季宽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找我,不然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季宽:“嗯,是非常重要的事。”
然后,齐玥听他问自己要了秦嘉年的手机号码。
季宽秉着呼吸,等待秦嘉年接通电话。
那一刻,他似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惴惴不安。
似乎过了有半个世纪之久,电话终于接通,但她没说话。
季宽:“秦嘉年,是你吗?”
对面的人带着厚重的鼻音轻轻“嗯”了一下。
季宽问:“我在你楼下,你……能下来一下吗,我有话问你。”
秦嘉年看了看身后人来人往的火车站,说:“可是我现在不在寝室,我要回家了。”
季宽脑子蒙蒙的,心口好像被撕开一道口子,他讷讷地问:“回家?不回来了吗?”
秦嘉年吸了吸鼻子说:“不是的,我和主任请了假,想回家待几天。”
闻言,季宽自嘲似的笑了,他说:“你在火车站?等我十分钟。”
秦嘉年应了一声,对方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