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仿佛怕被烫到一样。
“我不能收你的礼物。”小姑娘闷着头说,“学长再见。”
然后,一溜烟地跑不见了。
季宽捧着盒子,前所未有的沮丧。
自习也没了心思,季宽索xing收拾书本,回到寝室。
他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直到门被推开。
安鹏走了进来,叫道:“阿宽,宽哥……”
他笑得心神dàng漾,指着自己说:“叫哥哥!”
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改口道:“叫爸爸!”
季宽给了他一个“劝你赶快停止装bi”的眼神。
安鹏仿佛没看见,悠闲道:“不叫也行,可我怎么听说我那可爱的罗宇川委员准备表白了呢?”
“哎呦,这种细节只能家传,不可外扬哦!”他装模作样地边往门口走边说。
然后,身后传来一阵窸窣的起床声,只听季宽叫道:“父亲大人,请留步!”
第十四章
安鹏笑了,带着类似八年抗战胜利后的喜悦。
他回身走到季宽对面,拉了把椅子坐下,二郎腿一敲,一脸得意地讲了起来:“那天我是在食堂听见川子和他同学商量来着,说什么要在电影院里表白,具体的细节听得也不是很清楚。”
季宽从床上跳下来,也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在哪个电影院知道吗?”
安鹏手往窗外一指说:“人民广场那个工人文化宫,大学生基本都去那。”
“时间呢?”
安鹏仔细回想了一下,说:“好像是下周五,下午,具体是哪场电影我可就不知道了。”
“没关系,”季宽看了一下课表,“明天下午陪我去一趟工人文化宫吧。”
安鹏:当爸爸还真是辛苦。
第二天午饭过后,季宽和安鹏到了工人文化宫。
两人跟门卫大爷一番周旋过后,顺利找到了文化宫的负责人——一个五十多岁,略微有些发福的阿姨。
季宽给阿姨鞠了个躬,笑意盈盈地说明来意:“阿姨,我朋友像借电影院跟女生表白。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不会占用太长时间的。”
阿姨看了一眼一旁的安鹏,年轻人长得高高壮壮的,挺不错。
安鹏被看得黑脸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