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喝得也有点多,季宽拜托她的部长送她回寝室了。
人都散了,醉鬼秦嘉年还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季宽无奈地戳了戳她的胳膊,秦嘉年胳膊一轮,没好气地叫道:“谁敢打扰宝宝睡觉!”
季宽:“……”那宝宝睡吧。
于是,季宽把秦嘉年脱下的针织上给她披在身上,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服务员来提醒打样了。
季宽只能把秦嘉年叫醒。
秦嘉年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水灵灵的大眼睛四处张望,下一秒,她看见季宽,然后扯着嘴角又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季宽替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扶着她出了饭店。
已经十一点多了,寝室早就下了门禁。
季宽摸出秦嘉年的手机,给余冰贻发了条消息,便带她打车走了。
车子开到季家别墅区外就不能再往往前走了。
季宽付了钱,扶着秦嘉年下车。
秦嘉年似乎精神了许多,虽然脚下磕磕绊绊,但好歹可以直立行走。
路灯昏黄,路边的花坛里散发出阵阵清香。
秦嘉年踉跄着往前走,突然高声尖叫道:“我到家了!”
季宽不懂她又抽什么疯,准备拉她。
秦嘉年挣开,摆摆手,一脸正经地说:“我到家了学长。”
然后她小步跑到花坛边蹲下,双手在下巴下面摆了个花朵的造型。
我是一朵小花。
季宽简直无奈,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沾点儿酒就变样了呢。
他两步上前,耐心劝导:“这不是你家,你家在花瓶里,我带你去找。”
秦嘉年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花坛,又看了看季宽。
季宽趁热打铁,说:“快,你妈妈都着急了,让我送你回家呢。”
秦嘉年乖巧地点头,小步跑道他身边,伸手,让他牵着自己。
季宽拉着秦嘉年蹑手蹑脚进了家门,好在秦嘉年一路都没再闹。
季宽把她安置在客房,拿了毛巾,帮她擦脸。
温热的毛巾贴在脸上,秦嘉年满足地发出两声轻哼。
季宽唇线僵直,把毛巾送回卫生间。
他从柜子里找出一条薄被,给秦嘉年盖上。